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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496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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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杯。

迟衡自顾饮了三杯,开说:“我以前有一个年少的同伴,叫钟序。”手指蘸酒在案上写一个重重的序字。

钟续饮杯而尽。

迟衡慨叹:“因我一时失手,误将他杀死。他死不瞑目,临终前,叫我十二年后再去找他。后来,我就找到了你,你和他得一模一样,也像,他以前练枪,你也喜练枪。”

钟续睛抬都不抬,嘴抿得发白。

迟衡说不去了,将酒斟满:“前些年我忙着征战,把你扔在昭锦没;后来你要去边关,我又把你撂在灵州。你如今领兵作战,才能卓绝,不负我辛苦栽培,我很欣——你是你,他是他,我不是要你成为他。”说罢,迟衡一连饮了数杯,踉踉跄跄走向龙床,扑通一声倒在床上。

钟续跟在后,低低地唤了几声陛

迟衡闭着双目和衣假寐。

不知该怎么办的钟续站了一会儿。迟衡静静等着,而后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往门外走去,迟衡一酸,苦笑一声,却听见门咯吱一声合上了,而后钟续又轻手轻脚地回来,俯说:“陛,我帮你把鞋脱了。”

脚踝一,被握住了,鞋被脱

钟续小心地给迟衡盖上锦被,而后呆呆地坐在床沿上,望着窗棱上的唐菖蒲发愣。背影不是绷得直直的,是很自然的。迟衡轻咳一声。钟续回过来,鬓发垂:“陛,怎么了?”

“睡吧,床大。”

钟续迟疑了一,脱了鞋和衣裳,轻手轻脚地上了床。

迟衡将锦被分一半,钟续也就那么笔直地仰躺着,一动不动。迟衡以手覆额,呢喃:“我把你带到昭锦时你还闹别扭,说什么就哭得不行,不知不觉已经快十年了啊。”

钟续唔了一声。

自说自话实在没趣,闷酒易醉,两模糊,迟衡轻笑:“你又直,又倔,所幸,颜景同能容忍你的脾气,我不太担心。有不明白的、想不透的就问纪相、问石将军、问岑将军。就算不当皇帝,总是在的。从今以后你要自己……凡事自己多思量……”呢喃了几句,迟衡将手覆在钟续手背,钟续不动,肌肤相,如此安稳。

迟衡渐渐沉睡。

西疆的才平,石韦也忙,赶上新皇旧皇位,更忙。

别人有缠绵的时间,石韦却熬夜理事务。

且他寡言,不太说心思,迟衡说要去曙州时他也不多问。三月初三,迟衡只带了平等几个侍卫离京。送行时,纪策和骆惊寒都停了,石韦骑着一路将迟衡送到了淇州,迟衡笑着说:“季弦,再走去就到曙州了,就送到这里吧。”

石韦伫立不言。

迟衡拥着石韦久久的依恋。

在和煦的光与轻风中,迟衡在石韦的耳廓轻哼了一支曲儿,调简单轻扬,词儿糊,一曲终了。

石韦轻笑不语。

“这是我十二三岁浪夷州时,碰到几个垒州的民唱的曲儿,唱的是垒州十六岁的少将军,奇兵击退北来的犯。我只一遍就记住,当时我可真对曲里的少将军仰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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