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个敌人也不会手了吧？”

容越闷闷回答：“麻木了。”

“开州那一战怪我太大意了，本想不到郑奕会派厉煜祺，而厉煜祺兵又那么诡异。容越，胜败乃兵家常事，你别总是这么自责。你看你，你都这样颓废了，底的人还怎么打仗呢？”

“我对不住他们。”

这一战，几乎可以说是乾元军迄今为止最惨烈的一战。

迟衡知劝也没用，索敞开来说：“容越，给你一个对战厉煜祺的机会，你能把握得了吗？”

“什么？”容越蓦然睁开，半撑起，急切地看着迟衡，“什么意思，说清楚！”

“如今，莫问参发兵砚州，我令颜翦佯装不敌，败退，但同时也不会退得太多，像诱饵一样把莫问参的大军拖在砚州。同时让破荆攻击京城，令郑奕以为砚州又可乘之机，从而分厉煜祺一分兵力来。”

“可郑奕全权放手给厉煜祺了。”

“厉煜祺是他的救命稻草，如果他发现莫问参胜得更加轻易的话，厉煜祺这草就会被衡量值不值得他孤注一掷了。你放心，任命厉煜祺是郑奕无可奈何的选择！陶霄和厉煜祺是一条线的，既然会囚禁陶霄，那么郑奕对厉煜祺也不放心！”迟衡得意一笑，“只要他们一讧，战就好打了！”

容越终于一丝笑。

迟衡拍拍他的肩膀：“前些时候，我死活不给你兵力让你报仇，知为什么吗？那时你满脑都是复仇，几近癫狂，我怎么还敢把大军去？而且，厉煜祺正在势上，我们避开他的锋芒，蛰伏，韬光养晦，未尝不是好事。”

“我知你的用心。”

“现在不一样，郑奕只要一动厉煜祺的兵，就会打他的计划。厉煜祺这人，用兵布阵环环相扣，别人不能手，他也容不得别人手。而且，郑奕已经松动了，他明显更倾向于莫问参，厉煜祺，不了几天的。”

容越大喜，忽而郁闷：“说得好像不用计我就打不过他似的。”

“大丈夫能屈能伸，咱们之前打得太狠，郑奕军都憋着一恶气，加上他从开州发力，占的是上风，天时地利人和他都占齐了，咱们没脾气。”迟衡笑了，“不过，你只有五万大军可调遣的了。”

容越岂能不知，战败之后剩余不足五千兵力。

这五万还是石韦过来之后，地从别调遣而来的。但容越不怕，他双手撑床喜望外：“咱们终于可以攻击了吗？五万足够了，我不会傻到跟他们拼的！迟衡，我可算等到这一天了，还以为你再也不想让我领兵了呢！”一开始迫切地渴望攻击是为了复仇，但迟衡持不调兵来，手里没兵打什么战，所以容越日日消沉，今天可算守得云开见月明。

迟衡但笑：“谁没打过败战？”

容越一来神了，不天寒地冻，光着脚汲着拖鞋就了床，把地图拿来，就着昏黄的灯烛二人说着谋划着，多日的郁积终于有了可发的地方，在寂静的半夜，容越忽然大吼一声，狂笑数声，震得黑夜星都要从天边跌落来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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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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