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纪副使的，你们说改变策略从玢州打信北州，我就这么打了，昭锦城的恰当调，可比战的一整支军还厉害，你们领着战事的成败！十一月、十二月，为我们准备好庆功酒！”

说到此，迟衡忽然将石韦的揽自己颈窝，大手抚发。

石韦飞快推离他，目光冷静：“你放心，我来古陇庄就是、就是想看看你……乾元军和郑奕军打得怎么样了，运筹帷幄也不能闭门造车，我绝不是置千军于不顾擅自离开的。”

迟衡笑：“季弦能来，我很兴！”

迟衡再度将石韦拥怀中，五月的天，炽，怀中灼烧。

石韦的背影渐行渐远。

容越戳了戳迟衡的脊梁骨奚落：“行了行了，再看去珠都要凸来了，你还真是，窝边草一个也没落啊。你老实说，是不是因为我师兄太矜持，你才把他撂昭锦城的？”

迟衡扭过来，故作无知：“什么？庄期不愿意呆昭锦城吗？哈，司业少卿是一个功在千秋的官职，功德不比一国之君差。上次骆惊寒的信报里，庄期的越来越得心应手呢，肯定比跟着你东奔西跑的好！”

“跟着我？到底是跟着谁啊！”

好在容越对一向淡薄，转就眉飞舞、策狂奔起来，二人在一望无际的荒野上风驰电掣。

越过曙州边界、掠过淇州边界、在玢州边界驰骋了数天之后，迟衡在千军抵达之前就先到了玢州的晴婺，晴婺并不富庶，是寻常的一个海边小城，历经了铁蹄践踏，破破烂烂的，平常百姓家家挂着渔网。

早有人在晴婺衙府等候。

凌罕一抱拳：“迟将军、容将军、末将在此久等了！”

凌罕从颜王军时就追随迟衡，数年过去，他也从一个小小的兵变成了副将军，他边的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，十分英气，只一，迟衡就猜他是谁。果然年轻人净利落地一拱手：“末将颜翊见过将军！”

迟衡颔首：“都准备好了吗？”

颜翊：“一切准备就绪，只等将军发令！”

当迟衡见到真正的海船时和船上的兵士时忍不住惊叹，一只一只整肃的海船，一支支飘扬的旗帜，一张张鼓风的帆，以及船上齐齐整整的弓弩，这是一支远远超他想象的队伍！

一把从未鞘的剑！

迟衡从震惊中回醒过来，微笑着问：“你们准备怎么攻？”

颜翊说：“信北州对各关和山隘守得很严实，但对海防线很松懈，因为之前也有过海战，但行船速度不快，易被发现，易被攻击，侵扰可以，但不能大面积作战，所以对海防并不严密。五月、六月正是海上行船的绝好时候，而且，海边一个老人说，五月中旬海上易起雾，我们趁机从信北州的纺清附近上岸，再攻，时机正好。”

迟衡凝思：“纺清？”

颜翊从容：“纺清不是距玢州最近的港，但它地势荒凉，有港，可泊船。最重要的是一纺清，信北州的纺清关隘就失去了任何阻碍，里外夹击，可让玢州的兵士迅速信北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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