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补，与其日日暴躁郁度过，不如泰然之，想些法来应付以后可能发生的事。郎中一拨一拨来，稀罕的药也没有停过，派遣了上百个人去各地寻找奇人异术，无所不用其极，尤其是玉蟾蜍，千金为赏，引得安州民众都快把地揭三层了，人一多连蚂蚁都无可逃。当然，大分郎中都说，就算得了玉蟾蜍也不能用，因为迟衡的睛是完好无损的。

迟衡的听觉嗅觉比以前灵百倍，不要说熟人的脚步声，就是有陌生人在丈余外走过，他都能据那脚步声判断是男是女形如何。

迟衡每天练飞刀练得勤快，日夜不停直至夜，不到十日，但凡一个活跑过去都逃不他的飞刀了。

不止如此，他还能骑骑得也不慢。

迟衡也不单呆在院里，诸事付给纪策宇缨，只需要听个结果个决断就可，比以前清闲许多，所以，闲了他就穿一普通衣裳与平府去。

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那个辣粉摊。

辣粉着实好吃，吃的人多，闲话就多，迟衡喜听他们说些逸闻趣事，比如谁家儿女私奔，比如打雷劈死了作恶的人。

他问起那一天的事，摊主立刻唾沫横飞地说起，当初那个人如何在瞎了的状态以一敌十神勇无比，如何血横飞一场，忽然间又都消失得一二净——大约是当时打斗场景太过凶悍，摊主完全没有认是迟衡。

问过几次，并没有什么新的线索。

有一天，迟衡正端碗喝汤，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：这位小哥，借过。

声音很熟悉，迟衡倏然想起当日那一声尖叫。他当即将老妇人叫住，问当日的形，老妇人立刻面惊恐之：那天，啊你，你，你就是那天那个……

迟衡给她一块碎银：那日的详，一儿不要漏。

见了银，再看迟衡面目如常，老妇人才定心来，绘声绘地描述起来：老常在这里卖菜，那天老寒疼，蹲在这里，就看见你那边跑过去，然后忽然间，旁边就好些穿褐衣服的人来……

褐衣人的着装和攻击模样，和郑奕养的诡士没有两样。

……后来，又跑好些护卫来，和那些褐衣人打，打了没两都跑了。有一个穿得极富贵的公抱住了你，然后，你就了……你的睛没有血，但刀上都是血。

迟衡让她反反复复地回忆当时的细节。

比如自己是从哪里跑来的，诡士们从哪里冒来的，最后又回哪里去了，比摊主看到的详实很多。几乎离开时，老妇人忽然想起：啊，我想起了，后来的两天，我还见过他们中的一个人！

迟衡一惊，当天和随后的三天，乾元军搜查了附近的每一个角落，怎么可能还会有诡士的遗漏。

老妇人很决地说：有个褐衣人满脸麻，老忘不了。他走了一圈，问我捡着个牌没有，后来他自己找了半天在狮脚找着了，找着后，给了一个搜寻的小哥。指着旁边一个旧牌楼的石狮。

搜寻的兵士？

老妇人极力地回想：那小哥，没有穿兵士的衣服，但领着好几个兵士，穿的是布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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