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他抓住时，忽然起了一阵大雾，他就不见了——我没有和任何人说，因为那就是一场梦，没有人看见，我说了只是证明我无能、证明我把他包庇了。”

迟衡睛瞪圆了。

战争到一半时雾就消散得差不多了，最后本就是晴明一片，哪里还得到什么突如其来的大雾？而且从没有将领提过后来又起雾了。

孔戾的双手吊在铁链上，惨淡的笑：“就差一我就抓到他了！”

以为他信雌黄，迟衡更加愤怒，抓起鞭就往孔戾上狠狠了三鞭，一在腰上。血四溅，孔戾惨叫着，歇斯底里地喊：“我没有撒谎！就是那该死的雾！不错，打到后来雾早就散了，但我追的时候就是忽然之间起了鬼雾！”

迟衡着气，眶裂！

孔戾拼着最后一气：“我为什么要骗你！他受了很重的伤，全凭在跑，但是也就看着我就要抓到他时，忽然就起了大雾，他的跑了雾里。那雾起得太蹊跷我就勒了一，等冲去后伸手不见五指，我在里面胡跑了一圈，雾很快散开了，他们就不见了。”

“他们？你不是一个人？”

“前面还有两个普通兵士离他更近，不过雾气之后，都不见了，只留了和容越的青龙戟。”青龙戟，以及青龙戟上的鲜血。

迟衡迫自己冷静来，一言不发。

孔戾说：“那是星鹤的瘴气，瘴气是会死人的，我一怕了，假如当时不犹豫那一我就抓住他了。”

星鹤是一个幽的山谷，山谷里难免会有些毒气，之即死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，但要说将人吞噬到无影无踪，那本就是荒谬的。

许久，迟衡问：“那雾有什么味？”

孔戾迟疑了一，他必须集中神才能回忆起当时的细节。

而迟衡奇地不再气势汹汹，他坐在暗角落的锈铁椅里，声音压得很低，峻刻的脸没有一丝笑容，语气有一被压抑着的很郁的伤心和痛恨，眸不可测。对视那一瞬间，孔戾想，必须想起，不然一刻自己就会被撕成碎片。

因为，那双眸没有一丝仁慈。

孔戾一气：“第一时，像很凉的，还有一腐烂的味。但只有一瞬间，再闻就是跟的雾气没两样——我会停就是因为那味腐了的味。我也想知，他到底是被鬼吃了还是死了，生不见人，死不见尸！”

最后一句很不甘心，很颓败。

人皆畏死，迟衡揣度着那言语中的真实。

迷雾在迟衡脑海中拂过，他将孔戾的每一句话都回味了一遍，慢慢的，宛如迷雾散开一样。迟衡手撑着慢慢地说：“谁的主意，让你们在星鹤设陷阱？”

闪过不安，孔戾吐三个字：“郑太师。”

郑太师，郑奕。

想不到郑奕竟然亲自来到了永立，这不可能，所有暗报中丝毫没有提及郑奕来到安州的事。

“在攻击的前几天晚上裴将军将我们召到营帐中时，我看到了一个人影匆匆离开，就是郑太师，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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