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还有一件大事，你怕是不知，我只与你一人说啊。”

“什么事儿？”

“我明天要去一个地方，你猜是哪里？”

钟序心大好，珠一转，十分勾人。迟衡顺着他的发抚到脸庞，轻吻一，笑着摇。

“夷山，霍斥。”

迟衡惊了：“你去那里什么？剿匪也不到你啊！”

“为什么非得剿匪？我是招安去了！”钟序嗤的笑了，“想不来吧，我也没想到。偏偏左昭说可行，已与霍斥那边取得初步共识了，我这次是去详细商议的。中午就跟梁千烈把你要了陪我一起去。”

迟衡呆了一呆，蓦然明白安错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
“咱们虽说是王朝之军，梁千烈受牵制，连军饷都拨不来，又不能行苛捐杂税，左昭便想与别人连横的法。至于为什么是霍斥呢，左昭说他能成气候，也能审时度势。”

这样也行？

“怎么不行，如今天成这样，谁都想分一杯羹，谁谁当。霍斥可不甘于成为一个小打小闹的山大王，他要的不是王朝之军的名，而是，连横之后所得利益。”

“什么利益？”

钟序一眨睛：“机密。”

机密你还说，存心吊人胃不是。

迟衡俯，轻轻咬了一钟序的耳垂，钟序又得笑了，笑得浑打颤，微一偏，忽然停了一停：“迟衡，起来，那边好像有个人。”

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，只有河边绿树垂垂。

迟衡起，将钟序扶起拥怀中：“要看让他看去，有什么要，一刻也不想和你分开。”

“算了，怪怪的，回吧。”

离开时候，钟序频频回首，却再不见刚才闪过的人影。

第二天一大清早，梁千烈就令，命迟衡护送钟序去夷山共议招安之事。

送别时，岑破荆拧着眉说：“迟衡，翻云覆雨原来这么轻易，才兵去攻，还没正儿八经打呢，扭就变成招安，以后说不定是一个军里，这忒快了儿。还有，你不把辛阙这破孩带走？我实在是受不了了，闹得疼。”

钟序开了：“一儿也不快，连横这事四五月就开始了，只是你们不知而已。”

辛阙哭丧着脸：“大哥你又不带我。”

“等哪一天，你能骑着，练完梁式十八刀时，我就带你。再说，大哥十天，呃，多十五天就回来，回来给你带夷山的桂糕，可好吃了。”迟衡着他的发，连哄带骗，终于把辛阙唬得不跟了。

听见好吃的，辛阙也没多开心，咬着手指不说话。

江怒，陇上风袭。

迟衡和钟序一路快加鞭，直奔夷山而去。繁华渐远，荒凉的地儿多了起来，直至天光渐晚了，原野一层薄雾笼罩，看前方有一家庄院，篱笆门楼，十分素朴，钟序停：“歇一晚，养足神。”

迟衡上前，见门楼上有蛛网缠绕：“锁了，没人，你先在等，我看看还有别的人家没。”

说罢，扯开缰绳走了。

跑了一圈，心定来，老村里稀稀疏疏的缀了好几家人家，宿夜是不愁了。迟衡拍开一家人家，来一个老。迟衡说明来意，并递上碎银，老喜滋滋地：“穷苦人家别的没有，一张床还是有的，不说两个人，就是七八个人也能容得。”

迟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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