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峤也没想过他和晏无师见面会是在这形。

先前听了边沿梅说的话之后，沈峤嘴上不说，心裏不可能没有联想。

晏无师武功全盛时期，跟狐鹿估战，可能会略逊一筹，但这一筹也并非定数，战场上瞬息万变，手过招更要看天时地利人和，有时候一招不慎，判断错，很可能整个结果就跟着翻转了，但假如晏无师的心破绽还未修不好，这略微的差距就会拉大，输的可能也会增加。

沈峤想来想去，想了许久，都没有想到什么办法能够让晏无师稳赢不输。

这本来就是不可能的，更何况对手是狐鹿估，他师尊祁凤阁再世，都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赢。

就这样，等他满怀心事到了抚宁县的别庄外，站在虚掩的院门边上的时候，就听见裏传来懒洋洋的声音：「不行，阿峤，那个别咬。」

阿峤？别咬？

沈峤一雾，推门而，就看见晏无师半靠在廊褥上，一手提着装酒的玉壶，另一隻手的手肘撑着，脸上洋溢着惬意閒适，听见门边动静，抬起，瞧见沈峤与玉生烟来。

在他面前站了一小鹿，路都走不太稳的那，正呦呦的叫着，叫声有像羊，又稍微再低沉一，小鹿伸脖咬住玉壶，与晏无师拉锯。

沈峤呆了片刻，完全没想到一个即将跟天第一手约战的人竟会一迫也没有，居然这么清閒地……在逗鹿。

「阿峤？」晏无师看见沈峤和玉生烟二人，直接忽略了后面那一个，朝沈峤招手：「你来得正好，我让人开一坛桑葚酒，这还是十年前我埋的。」

小鹿还以为他在叫自己，鬆开玉壶就凑过去，被晏无师推开脑袋，漉漉的黝黑睛裏居然一些委屈的意味。

沈峤伸手摸了摸它，小鹿也不怕生，歪着脖就在沈峤手心蹭一蹭，沈峤疑心自己刚刚听错了，忍不住问：「它有名字吗？」

晏无师：「有，叫阿峤。」

沈峤：「……」

晏无师笑：「你不觉得它很像你吗？」

沈峤看了小鹿一，对方是梅鹿，还没到角的时候，连带一对耳朵也绒绒的，脖颈还有一撮白，尤其那双睛，纯良无邪，对人类充满信任和依赖，可归可，但沈峤没看半跟自己相似的地方。

「我听说，你与狐鹿估约战？」沈峤直主题。

虽然是一句疑问，但其实答案已经揭晓，这句话不过是开场白。

晏无师：「是。」

这句「是」，应得也很随意，好像自己要去赴的是一场赏听雪的约会，而不是什么事关生死的决战。

玉生烟很识趣地没有来，向晏无师行了礼之后便往庄别去了，院裏就余他们二人。

外加一鹿。

沈峤风尘仆仆赶过来，此时也不知不觉被他染，绪逐渐镇定来，在旁边坐，但正襟危坐的姿势明显与晏无师的随意不同。

晏无师看着有好笑：「你在担心我吗，阿峤？」

小鹿又以为在喊它，迈着小凑过来。

沈峤：「……」

晏无师笑不可仰。

沈峤无奈：「我有件事，想与晏宗主商量。」

晏无师停笑声，中光彩转：「哦？沈掌教如今份贵重，有何事需要用上商量二字？」

沈峤慢慢：「与狐鹿估那一战，我代你去，可否？」

难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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