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赞同的样，只好叮嘱她，“我家住在泗胡同28号，你记住了。”

柳三妹表示自己记了。等两人的车走远了，她才慢慢走胡同里。

柳三妹往里走，看着上面的门牌号，27号？不是。刚走了没几步，有个岔路，往左走吧，13号，14号，一个接一个，最里面的是26号。于是退回去，又走到那个岔路，28号，29号……36号到了。

敲了几门，门开了，从门后面探了一个人，是个中年妇女，看到她愣了，大声问，“你找谁？”

柳三妹愣了，她记得陈为正说陈淮石没有女儿，也没有别的亲戚，只有他一个儿，而且他说父亲是个教授，文化人，和这女人明显不是一路的。于是她耍了个心，“我找刘兰香。”

中年妇女恶声恶气地叫，“刘兰香？不认识，你是不是找错了呀，俺们是一大家，没有叫刘兰香的。”

柳三妹故作疑惑地，“不对呀，我大姑说刘兰香就住在36号呀。”刘兰香是陈家以前请的帮佣，是陈老师告诉他的，她不能冒冒然上门就找陈淮石，那样会被那些想要立功的人盯人的。

中年妇女板着脸不耐烦地叫，“啥刘兰香，这屋以前住的姓陈，是个老大爷。”

“不可能呀，你说的老大爷是谁？哪找他，我去找他问问。”

中年妇女也没怀疑，嘟嘟囔囔地说，“他在哪俺不知，你可以去问问街居委会，了这个巷，就是27号，往左转第一个门面就是那儿了，你去问问吧。”说着把大门重重一关。隔绝了她的问。

柳三妹只好原路返回。

到了街居委会，里面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前，无打采的样，此人大约三十五岁的样。一军大衣，八字眉、三角、圆鼻，看着不像好人。

“同志，我想问，36号的老大爷人去哪里了？”

中年男人原本蔫蔫的脑袋，立刻就清醒了。警惕地上上打量她一翻，问，“你找他啥？”

柳三妹抿了抿嘴，装作很烦恼地挠挠，“我找他想问问，刘兰香在哪，她是俺小姨。之前，听大姑说她在这里给人事。好多年没回家了，外公病了，就让我过来找她回家。”

中年男人神有些松了，但还是很谨慎地对了她的名字，又看了她的介绍信。反复对了好几遍，才算是相信了她的说辞。

这介绍信是她自己写的，章是她威胁柳柳不把她的事告诉别人，她拿他爸的大队队的章印上去的。为了这事，柳三妹好心地建议她，不要在婚前破，柳柳羞愧难当，愣是把她给赶了自家的院。柳三妹见她不听劝，拿着介绍信就往家走了。

“你跟我来吧。”说着带她到后面。

推开门，去，里面别有乾坤。

不大的院，四四方方的，最上方是个天井，四周是围廊，围廊后面全是屋，居然被隔了十多间。每间不过五六平米，除了一张床，愣是放不了别的东西。

陈淮石就住在这样小的屋里。

“你自己直接问他吧。”说完就回前面去了。

柳三妹推门去，陈淮石艰难的睁开，门站着的是个年轻很轻的小姑娘。

他抬着的又放。他的发一半有，一半无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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