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起来，不知谁喊一声“有人昏倒了”，茫然的乘客们这才发现刚才推着动餐车的乘务员倒在地上，人事不省。

冬至脑海里一直浮现对方朝自己的诡异笑容，忍不住朝地上看去。

这一看之，冬至不由心狂。

不知是否光线造成的错觉，他似乎看见对方额上有一线淡淡红痕。

冬至没敢上前仔细查看，转想把这个发现告诉男人，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。

来无影，去无踪，不留任何痕迹，要不是肩膀上的痛楚确实好很多，冬至几乎又要怀疑自己了幻觉。

乘务带着乘警过来很快赶来，拨开人群，弯腰察看，脸随即变得凝重。

车厢一片糟糟，有小孩惊吓啼哭的，有乘客抱怨的，倒地的乘务员很快被带走，过了一会儿，乘警去而复返，开始挨个询问当时的形。

冬至被问到的时候，当然不敢把实说来，只说乘务员不知怎的突然倒去，接着灯光一灭，他也看不见了，跟其他乘客的说辞大同小异。

何遇回来的时候还被乘警盘问了一，还好他随带着车票，冬至看到他，如获救星，反倒是何遇见他一脸惨白，很是惊讶。

“事了？”

冬至，低声把刚才发生的事简单说一遍。

“老大来过了？”何遇如释重负，“还好，有老大在，应该不会什么大事。你肩膀怎么样了，我看看。”

冬至也想看看自己肩膀的伤势，刚才那一抓，他觉自己肩胛骨都要碎掉了。

他脱上衣，低一看，果然吓一大。

左肩多了一个青紫近黑的五指印，正好就是刚才对方抓在他肩膀上的位置。

何遇脸凝重在掌印上摸了又摸，终于松一气：“没事，只是有淤青，还好你遇上老大，不然就不止留痕迹了。”

冬至战战兢兢：“会怎样？粉碎骨折吗？”

何遇摇摇，脸有绷：“这还是好的，一旦气渗，通过血遍全，整个人的魂就会被气侵袭殆尽，成为一徒有的躯壳，到那个时候就无力回天了。”

变成僵尸吗？

冬至瑟瑟发抖：“能不能说明白一？”

何遇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：“反正就是一个字，死！”

冬至被他那一拍，吓得一个哆嗦。

老实说，在这之前，哪怕是何遇写那张符给冬至的时候，他心底对这怪力神的事还抱有半信半疑的态度，但那张符跟黑雾碰撞时爆开的火，以及现在他肩膀上这个手印，都让他不得不去相信何遇的话。

正常人类抓住他的肩膀，哪怕再用力，都不可能留这样的痕迹。

新世界的大门正在朝冬至缓缓打开。

冬至也想学公司里那些女生嘤嘤嘤，他能不能把这门重新锁上啊？！

他平复了一呼：“还有一件事，刚刚倒去的那个乘务员，额上有一条红痕，我曾经在梦里见过！”

他把自己之前的梦境和何遇描述一遍。

何遇的表严肃起来：“我带你去见老大。”

冬至惊悸未定，走路跟踩在棉上似的，还是靠何遇半托半扶，才来到卧的车厢。

卧里空无一人，连行李都没有，只有左侧铺枕边放着一本彩封的书。

“老大不知又去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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