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边在活力滋补剂当中加火蜥蜴的血，一边分神思考着怎么废利用那锅已经失败了的缓和剂，神不自觉变得认真起来。

那是一让他瞬间难以找到形容词去描述的表，一时间让他心底有些疼。

你到底想什么，你就明说吧，别在这里动不动就挑战我的心脏承受力。

“……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听话？”

偏过的时候才发现，伊凡所在的那个距离，和这个坩埚比较远，还被桌上一个的架给挡住了，也不知刚才到底看到了多少关于这个的制作过程。

如果让其他领略过这位龙族大佬棘手格的对手们看到这一幕，准会以为德拉科的血脉里可能有驯龙者的传承。

“所以，在你失踪的这几年间发生了什么，让你大变到要跑来找我表白的地步？”

伊凡只是看着他，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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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念在他的脑海中闪过。

伊凡大佬这突如其来的直球瞬间将他打懵了。

自从圣诞节那天再见面开始，他们之间就默契地将这个话题同时揭过。直到这一刻，伊凡才知，原来这件事，从来就没从德拉科的记忆里翻过去。

许疲惫的模样。

伊凡以为自己表达的很清楚，但是德拉科这个反应让他有些困惑。

德拉科只装了一试的成品，抬手递给伊凡——

室重新归于安静，德拉科着手打算准备第二份缓和剂，但是另一边的活力滋补剂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了。

“以前没发现我这么喜你啊。”

像是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实。

德拉科忽然觉得自己能对一条龙呼来喝去的也是很厉害了。

伊凡轻叹了一气，走到了那张桌的另一边，十分听话地不再将目光移到他那边，毕竟这个小少爷他还没追到手，而且对方真的生气起来也不太好哄。

然后那一抹太过鲜艳的红很快地淡去，渐渐变成了和的橙，原本那若有如无的薄荷味散去，竟然化作了几分香甜。

他看着那锅已经关了火、缓慢地冒着绿泡泡的，此刻味已经变成了有偏向眠香气的失败的缓和剂，德拉科觉自己仿佛闻到了一薰衣草的味。

既不是拒绝，又不是接受。

好半晌之后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这一次他没有移开目光，银灰的瞳直直地看对方底：“你……到底想怎么样？”

声音很小，却瞒不过伊凡的耳朵，甚至可以说是听的清清楚楚。

要不试试看，失败作品眠效用和效生死之间的差别？

浅金发青年沉默了一会儿，伸手将额前已经被过一次的发往后捋了捋，那发丝又从他的指间回落，他扯了角——每当他这么笑的时候，总能带几分玩世不恭的意味来。

他接过了那支淌着和的试，扫了一桌上已经完成了的所有药工序，用那再随意不过的语气说：

不过他并不是被学习烦的。

专注的时候时间过得最快。比起那个失败过的缓和剂，活力滋补剂在变成成品的时刻，坩埚的清澈地好似是一汪动的火焰。

啊，又恼羞成怒了。

对方迈步往这边走来的时候，德拉科皱了眉，小声嘟囔了一句：

德拉科：……！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