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他神的瞬间，德拉科仿佛想通了什么，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明白。

整整一节课他坐在伊凡的旁边格外沉默，闷着在纸上写写画画，羊纸都差被羽笔锋利的笔尖给划破。

“……是因为那滴血，对不对？”他底的锐利只是一闪而过，之后就换成了专注，地盯着伊凡的双，脸上是那难得一定要得到答案的定。

刚走没两步，德拉科伸手想去拽住了他的衣袖。

浅金发的男孩儿伸手甫一接过，伊凡就重新站了起来，不发一言地打算绕过他往前走去，就好像刚才那个为自己的队友手的人不是他。

他之前以为自己是特别的，然而刚才看到他自始至终平静的表，德拉科莫名觉得——他帮助自己仿佛不是因为什么特别，就像是在尽着什么应尽的义务似的。

“如果我说是，你打算怎么？”伊凡淡淡地开问了一句，话刚说完，他意识到自己的这个问题有多么耳熟。

理说，他们的队友关系在接来的正式比赛里能不能继续存在还是个问题，为什么伊凡还是会在他的事上一而再地破例相助，而不是像在学校里那样，对任何事都维持置事外的态度？

德拉科穿着的小鞋旁边落了一地的书, 俯想去捡的时候，对方已经快步走到了他的跟前，原地半蹲着，表平静地一本本把书帮他捡起来，递过去的同时扬眸看着他。

伊凡听了他的问题，看了他好一会儿，没说话。

“你为什么总是在帮我？”

德拉科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，跟上他的步伐，银灰的睛里光芒渐渐暗了来。

伊凡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，因为他不太确定德拉科听到真相会是什么反应——但是他也不是很想撒谎。

“所以你从来也没把我当成过朋友，是吗？”淡金发的少年在他面前收起了对待同龄人，甚至对待所有未成年巫师时该有的傲慢，像

在课铃响起的那一刻，他蓦然转看着伊凡，那双银灰的睛里竟是前所未有的锐利，以至于伊凡差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十年后遇到的那个德拉科。

朝德拉科的方向走去。

周遭的巫师们不断地路过，奇怪地朝他们投来视线，不知他们俩在教室门外摆这副要谈的架势是什么。

就好像对方亲承认了——

德拉科把书重新放回书包里，抱着书包，上前两步，盯着伊凡那双冷淡的蓝睛，不知是哪里来的一冲动让他问了一句：

德拉科失望极了。

他也不知怎么形容心底突然涌上来的那糟糕觉，比看到伊凡和那个酷似德里克的血鬼之间的互动来的更绝望。

时空错，十年前的他被十年后的德拉科拍了一脸这个问题，而现在的他却对着现在的德拉科说这句话。

伊凡条件反抬手避开的同时，停脚步，侧转看他，示意他有话就说。

他记得自己从哪里听过，以前有一个格兰芬多和一个斯莱特林在走廊上发生了争执，伊凡就算路过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——如果那个格兰芬多不会不地将他也拉战局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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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之后，伊凡再次往节课教室的方向迈了迈步，像是叹气又像是轻声，开回：“顺手，哪那么多为什么。走吧，上课要迟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