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会难受，还是会泪，但是却不会看得比前的麻烦更重。所以他了泪痕，说起那个认定书的事。

“在北京，我什么都没了，只剩一我妈留给我的房……就是朝区那个。”晏诚指了指方乔手里那张纸，苦笑一声，“现在，我连这个都没了。不知我爸走了什么门路，把那房变成他的东西了。我这趟回来，就是想最后试一把，看能不能查些漏……不过现在看来，这个世界上果然没有奇迹，没钱没权的我也斗不过我爸，这房，注定是拿不回来了。”

“学……”方乔了手里凉冰冰的白纸，眶酸涩，“对不起，我帮不了你。”

他的确帮不了忙，他甚至连法律条例都看不懂，他也不知该怎么帮晏诚讨回公。他十八岁，刚刚成年没多久，现在还在上大学一年级，有一个和睦的家，一对幸福的父母，一个一帆风顺的人生，他没有打过官司，没有受过社会的不公平，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……他和晏诚不一样，那些不好的不幸的东西，他都没有经历过。

生平第一次，方乔觉得沮丧，因为自己太过幸福。

“嘘……别说了。”晏诚看着他，突然觉得那些烦心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他和以前的他不一样了，这世界那么大，他总算不再茕茕孑立，形单影只了，房没了，人还在，已经足够他庆幸了。他朝方乔招招手，示意他靠过来，打趣，“你该觉得兴的，你应该学过吧？理上说，能量是守恒的。我这个人浑负能量，怨天尤人，愤世嫉俗，也只有你这样的正能量爆棚的人，才能忍受得了。”

“可是……学，你妈留给你的房……”

“不要，不过就是房，北京的没有了，还会在成都有的。”

“但是那个是不一样的……”

“都一样，我妈会跟着我，不会跟着房，放心吧。”

“……早晚有一天，我会把那个房买回来的！”

“……好，我等着。”

晏诚笑了，把那张轻飘飘的纸丢到一边，不再理会。

他们在医院住了三天，把张容和赔的住院费得差不多之后，就院住到宾馆去了。学校那边已经请过假，该扣的分都已经扣了，他们索就不着急回去了，打算在北京多呆几天，直到晏诚的伤好为止。

晏诚纱布还没拆，不愿意门，方乔担心碰上自家老娘，不敢门，两人一拍即合，成天到晚的泡在宾馆，看看电视聊聊天，搂搂抱抱接个吻，倒也不觉得无聊。

他们两个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，就算晏诚虚弱/寡淡，也抵不住方乔的磨磨蹭蹭火朝天，好几次都差枪走火。

对于这档事，晏诚想得很开，琢磨着如果方乔真的想要的话，给了他便是，都是男人，也没什么初次结，更何况……说实在的，他心里多少还有些期待。

二十多年来，他的生活太平淡，没什么波澜起伏，更没什么新奇玩意儿，和方乔舞算一个，和方乔接吻算一个，但是那些和/这事比起来，就都不算什么了。

据说人越缺什么，就越渴望什么。这句话要是到晏诚上，那就是缺刺激，所以格外渴望刺激。方乔有事没事的几撩拨，就像是在他心里了只小猫，乎乎的小爪挠的他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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