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柴非呀，你老实和爷爷讲。你最近老是去张小家里卖螺蛳，莫不是真不想读书了？”柴爷爷想到最近左邻右舍传的一些闲话，眉皱得更了，“听爷爷讲，卖螺蛳你能卖一辈？不读书真的没得啥前途，看爷爷就晓得了。你要不，再持，把初中读完实在不想读书了，爷爷送你去读职业中好不？”

柴非顺手走他手中的旱烟放到一边，“爷爷，烟对不好，以后少。”

“我们是朋友，这么客气什么。”他摆摆手，“如果不了，暑假还剩一个多月呢，我们什么好？”

到了柳柳的学费，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要怎么才好。”

“嗯。”柴非故作不好意思地垂着

前世他从来没见过他的父母，爷爷也很少提起，就连的葬礼他们都没有参加。

“哎……”柴爷爷叹气，只当柴非敷衍自己，“听话就好，听话就好。爷爷快老了，只想趁着这几年还能活多赚钱给你存着，安安心心看你大，看你有息……你爸爸和你姑姑都是没得息的，你莫要和他们一样。”

柴爷爷瞪大了睛看着他，颤抖着声音问：“你在张小家里卖螺蛳……是为了给妞妞赚学费？”

他们的炒田螺生意持续了一个星期左右，刨除掉一些成本，一共净赚了一千多一，柴非拿到手的就有五百多块。

“好。”

不知为何，张立新总是觉得柴非有些怪怪的。自从那天他对自己说不想读书之后，再见到柴非他就有些看不太懂他了。至于哪里觉得奇怪他却怎么都想不来。

柴爷爷今天没有在院里劈竹，他坐在堂屋里不知想着什么，着旱烟眉锁，见到他来了，拍拍边的竹凳，“来，过来坐。”

可能自己想太多了吧。

“非伢在啥，你过来一哈。”柴爷爷在院里叫柴非，他应了声转眨眨睛笑，“好了，你先提一桶螺蛳去你家，我等再过去。爷爷刚刚说找我有事，我现在过去看看。”

“爷爷，我们可不可以把柳柳表妹接过来照顾？”到底是说不，柴非脆提起了另外一件事。“您也知，不读书没什么息，尤其是像柳柳这样的女孩。姑姑不好好照顾她，那我们把她接过来好不好？我这些天一共赚了将近五百块钱，足够她的学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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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爷爷您放心，我听您的话，会好好读书的。”柴非轻拍爷爷皱得像老树一样的手背，认真的看着他，“我都和张立新说了，今天卖最后一次就不卖了。真的。”

“爷爷，我……”柴非犹豫着想问问自己父母的事，话抵在尖却问不。

前世他不听爷爷的话，勉把初中读完怎么都不愿意继续上学，死活都要去打工。最后爷爷没办法，只能同意。

后来他在社会里磕磕碰碰的成，才明白，对于他这没背景没特思维不活跃的人来说，读书是唯一的路。

柴爷爷喜旱烟，活累了一解乏。烟丝从乡买，烟杆自己，年累月来爷爷上有一竹和烟味的味。不难闻，很特别很安心的味。

柴非低着，不停眨着睛将中的泪意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