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所周知，大启自上至吃羊，觉得羊才是中之贵。羊也是真的贵。

当然不是！

为了吃上昂贵的冯翊羊，韩寒士就别心裁的想了一招——频繁和苏大才通信，往往没写几句，就要有来有往一回。

咳，谢介这人没什么大病，但小病不少，好比好为人师。特别是一想到竟然还有房朝辞不知而他却知的事，谢介就忍不住的兴奋。能给状元郎当老师，这四舍五就约等于他也能上考状元了呀。

苏大才豪，听后也不气恼，反倒是哈哈大笑，没放在心上。他的友人调侃，魏晋时期有王羲之的换鹅书，如今你苏大才这也算是换羊书了。

“换羊书你都不知？”谢介先是惊讶，之后就是激动了，“我给你讲呀。”

商人弟大多也很珍惜这样的机会，他们迫切的需要通过科举改变家族命运，让官成为他们的通天梯。

谢介未必是个很会讲故

房朝辞无疑就是商人弟中最成功且杰的代表，太府寺少卿一月的俸禄，虽然未必有他在家当郎君时一日的零钱多，但他却已经是整个家族的骄傲了。养父虽然去世了，可养母还在，养父母无儿无女，倒是有不少提携起来的老家亲戚，如今全都在齐心协力的给房朝辞经营产业，想让他没有后顾之忧，专心在仕途上给房家奔个好前程。

“还请世不吝赐教。”房朝辞一躬，压了角正不断加的笑意。

换羊书的典故，还是和我国知名家兼词人苏大才有关。说的是苏大才一桩陈年逸事，苏大才有个好基友姓韩，是个生活有些拮据的寒士，但是又嘴馋，还特别吃羊。要不怎么说他和苏大才是朋友呢，一个老饕的好友必然是另外一个老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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词，说这叫不拘一格降人才。

而上有所好必效。

谢介这才意识到，自己没控制住，把心里话说了来。他过去两三年一个人叨叨惯了，如今乍然重新回到人满为患的世界，一时还真有不习惯。

“换羊书？”房朝辞不解的看了谢介。

谢介想生意，那完全是没事闲的，想要发展一个人业余的兴趣好，但他本对钱其实是没有什么概念的。因为他想要多少，他娘就能给他多少，实在不行他还可以卖他爹的字画。没开玩笑，他爹的字画如今不敢说价值连城吧，但至少也是换羊书级别的了。

虽然总来说，大启行的还是市农工商的阶级观念，但却并没有大众以为的那么歧视商人。毕竟大启连朝廷自己的衙门都在生意，更不用说还有宰执带搞租赁的例，反正是没有什么“与民争利”的奇怪说法的。

天石：【……】

苏大才初时百思不得其解，后来才从另外一个为家人的好友那里得知，韩寒士把他的帖拿去换了羊。本朝重文轻武，哪怕是武将也怀揣文学梦想，刚好就有这么一位在冯翊很有门路的武将，十分仰慕苏大才的才华。他同时也是韩寒士的主要羊供货商，每一帖，可换羊十数斤。

谢介懂了：【他有钱，我娘有权，他想和我官商勾结，狼狈为！】

谢介是那会被黄白之动摇的人吗？

于是，由各大书院牵，在政策的鼓动，公开表示了十分希望商人弟能够学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