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就要动手。

星光消散在空气里，段沧澜抬起，往日一双冷漠得没有多少绪的眸失去神采，他伸指尖碰了碰对方的角，“好了，你再睁开睛看看。”

斐秋睁开，看见对方微低着，睛虽然看着他，目光却没有落在他上。

“你这是什么表？”段沧澜偏过，虽然他睛看不见，可不代表他看不见东西。

斐秋刚才那是什么动作？低抹泪？

斐秋手颤抖了一，语气很隐忍，“你把睛给我什么？我又不是没有睛！”

他要忍住动手的冲动。

段沧澜是当他瞎了吗！

段沧澜脸微妙，“……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？我把睛给你，是因为没有我的睛，你去就会变成瞎。”

斐秋握了翠羽，虽然对方说的在理，但心里那想对方的冲动越来越，“你就不能提前跟我打声招呼？！”

“不能！”段沧澜斩钉截铁。

他有小失望，还以为斐秋会激涕零对他俯首称臣的，没想到对方是这个反应。

斐秋，“……”

好好的气氛都让他破坏了。

段沧澜轻轻一叹，“你就不能睁看看四周吗？”

斐秋，“……”他再低看去的时候，原本地上那些摆放凌的锅碗瓢盆已经消失不见了。

山还是那个漆黑的山，却没有了那烈的熟悉，老实说，如果不是那些锅碗瓢盆，斐秋不会以为自己回到了当初醒来时的山。

段沧澜虽然声声说不记得蛟墓，但他对这里的况却显得熟悉得很，“这里的东西能最大程度反应你的思维，你大概……对你看到的地方有什么执念。”

段沧澜底一片灰暗，嘴角却勾了起来，“我好像知了什么。”

斐秋，“……”你能知什么？我对那里有执念是因为我醒来的地刚好就是那里！

好像有什么不对？这也算执念？

段沧澜没忍住，伸手在他上摸了摸，被人“啪——”的一声拍开。

段沧澜神不变，“你带路？”

斐秋把翠羽靠在石上，把准备好的白珍珠拿来。段沧澜在他后挑眉，“我还以为你拿这个是为了留纪念。”

斐秋不搭理他，怕自己被气死。

这个岩里有灯，这是笔记上记载的。斐秋沿路摸索了许久，在一块块尖锐的石块上找到了需要的东西。

“镫”，上盘座，中间以相连，是形制比较简单的油灯，有了它，翠羽就可以收回虚无里。

虽然油灯的照明程度远远比不上翠羽，但翠羽本的灵力却容易坏事。

斐秋把白珍珠放盛放燃料的盘里，然后递给一旁的段沧澜。

段沧澜，“？”

斐秋，“动一动你的手指。”

段沧澜侧，伸指尖，在“镫”上敲了敲。

微弱的白丝从珍珠底探来，它们互相缠绕，最后明橙的火光。

斐秋提着油灯，眉目有些冷凝的开，“你把翠羽收回去。”

段沧澜把翠羽拿起来，“这应该是我送你的东西。”

他倒是清楚得很。

斐秋冷笑一声，“反正我也用不上，还给你。”

不，是我本就不会用。

段沧澜有些迟疑，“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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