斐秋目光落在他的脸上，嘴动了动，最终把“斐秋”两个字咽了回去。

算了，段沧澜这么厉害的人，就算不知他的名字他的模样，终也会找到他，就像当年他凭空现一样。

“这也是十年后的我告诉你的？”段沧澜没有接过玉如意，而是以一莫名的绪开。

斐秋轻轻一叹，他这样的人一生叹息一次已经足够令人惊讶了，可自从见了段沧澜开始，他就常常为他叹息。

如果真有前世今生，那他上一辈，是不是欠段沧澜良多？如果不是，那他怎么像着了一样。

“虽然不是真正的九转玉如意，只是一个代替品，但也是你亲手的。”斐秋面柔和，像是想起当年他把玉如意给他时那在上无理取闹的样，“我把它还给你，你就再也不用过东躲西藏的日了。”

正好比凤凰需要火焰才能浴火重生，鹊山之神没有九转玉如意，就跟堕落成妖一样，连十分之一的力量都发挥不来。

更何况，当年他是从无尽涯上摔来。

“你知你在什么吗？”

“我知。”

段沧澜看着他，“那个时候，我是怎么对你说的？”

斐秋微微一怔，“你说，你找到他了。”

段沧澜离开沉浮山那年，对他说，他找到他了。

斐秋不知他找的人是谁，跟他有什么关系？但自从那天开始，段沧澜就离开了沉浮山，他也再没能找到他。

因为找到了一直想找的人，所以原本用不上的，不敢用的，一并都从帝台拿了回来。

然而真正的九转玉如意，段沧澜翻遍了天上地，始终没能找到它的踪影。

它在谁的手里？

段沧澜心中隐隐有个答案。

但这七百年来他耗费了太多的力来稳固神魂，有些记忆，早就已经模糊不清了。

“然后呢？”段沧澜问。

“然后你就离开了。”

斐秋还依稀记得对方当年的表，说完那一句话后，他也不回的走了。

两人许久都没说话。

好半响，段沧澜低声开，“我在，找谁？”

在光影浮动的底，一群人穿过山，来到这充满海藻和沙地的地方。

前面的珊瑚漫山遍野，一片一片，在光散发着五颜六的光芒。

商离伸手挡住这耀的光，觉睛都要刺痛起来，“这是什么地方？”

李天晟没有说话，他像是没有反应过来。

刘矢在商离耳旁低声开，“那些虬乌人不见了。”

商离没什么反应，而是又问了一遍，“李天晟，这是什么地方？”

“我不知。”乎意料的，李天晟给了这个回答。

商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，“你不知？你怎么可能不知？你不知你会带我们来这里？！”

不知什么原因，李天晟隐隐有些烦躁，“闭嘴！”

商离如果能闭嘴他就不叫商离了，“那好，我换个问题，到了现在，你也该把你来这里的目地告诉我们了吧。”

“你不必知。”

商离自认为自己平时是个沉着冷静的人，但就算是他这么冷静的人，此刻也险些被李天晟气死。

他都要气笑了，“李天晟，你是不是在搞笑？你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，不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就算了，连目的都不告诉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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