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壮松了气。应该是行商队伍。

唉，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啊——诶？他也会掉书袋了！

阿壮也有几分慌，结结：“你、你们是谁，在、在我家门嘛？”

还没近前，一队人的视线齐刷刷看过来。

那名裹得厚实的汉眯着睛打量

阿壮胡思想着往家走。

阿宝害怕地往他后缩了缩。

为首的汉扫了一他们，正想说话。

阿壮穿着有记忆以来最柔和还贴的棉袄，牵着同样穿的圆圆胖胖的阿宝，刚去给村北的爷爷家送完生酥。

“阿壮阿宝回来了？”恰好送人门来的骆华看到他们，连忙朝他俩招手，“过来。”然后转对跟着他和李实送来的汉笑眯眯，“路大人，这是我们家俩小孩，大的那个恰好能跟贵公一块儿读书习武。”

天降大任于斯人也，必先苦其心志，劳其骨……阿壮拉着圆乎乎的阿宝慢腾腾往前走，嘴里念叨着。

哎哟！

算了，看在这厮每天教自己练武的份上，就不跟他计较了。

他翻了个白。

“小叔叔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？嘛不说话？这么没礼貌是不是找揍？”

反正吧，大概就是这样，他阿壮、哦不，他钱瀚就这么被压在这个村里过了好几个月。

真是命苦！

他捂着脑袋怒瞪那个大个。又打他后脑勺！

爷爷说的是骆华的父母——当然，要不是他们迫自己，他才不会喊爷爷呢——这爷爷大伯大伯母每次看到他跟阿宝都动手动脚，不是脸就是拍脑袋的，忒烦人。

……

哼，本大爷爬树溜得很，有鸟锅你就住吧，你这等走在田埂上都会崴脚的人如何能理解他的世界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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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近年关。

不过，既然家里来客人、骆华要招待那个不知哪里来的乌应沣，他就勉为其难地帮忙送一趟生酥吧。

李实扶着骆华的肩膀，同时朝他介筛：“我徒儿钱瀚，小的那个叫钱瑜。”

看，压不用他说什么，那李.夫.实就狗般凑到骆华边挨挨蹭蹭邀功。

都在爷爷家吃了顿午饭了，那个什么乌先生应该也走了吧？

哦，他忘记还有个夫李实了——这夫一词，还是秦峥私给他八卦的。

然后，他跟阿宝还被压着去县衙改名字籍了。

不对，商队怎么会来小村？

刚拐过一弯，远远地就看到自家门站着乌泱泱一队人。

河去玩儿了吧？诶青蛙？原来你们去钓青蛙了啊，那就好。我告诉你，哪儿都能去，就是不能河不能上山！记住没有？”

哼，本大爷亲自钓的青蛙拿回来给你们加餐，还如此啰里吧嗦，真是烦人。

他登时提了气，拉着乖乖不说话、只睁着圆溜溜大睛好奇张望的阿宝就往家里冲。阿宝被拉得一个踉跄，他才反应过来，放慢脚步走回去。

乌应沣那辆简素的车已经不在了。门那队人个个裹着布棉袄，牵着骡，骡上还载着满满当当的行李。

也不嫌腻歪。

他唬了一，拽着阿宝躲在墙后仔细打量。

“鸟？你们又去哪里掏鸟了？会爬树吗？看着些，不能爬太的树，摔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