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骂就算了，还经常吃不饱。”李实突然转回看着他，神严肃，“你知，饿肚是什么受吗？”

骆华怔然。

“那是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饿死的绝望。”李实垂在侧的手握成拳，“我们俩连父母亲人的尸骨都还没有收殓，连饿死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
骆华的眶顿时红了。

“那段日为了活去，我跟阿峥什么都过。啃过树草，甚至试过吃泥土就山泉。到最后，”李实垂睑，一字一顿慢慢，“坑蒙拐骗抢，只要能换到一哪怕是馊掉的臭掉的，我们什么都。若不是年纪小，杀人放火估计……”也不在话。

“曾经的我，或许要比那小乞丐更不堪。”李实一气，抬看向骆华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，“这样的我，你会讨厌吗？”

骆华心疼极了，伸手包住他握的拳：“怎么会？我只恨当年没有陪在你边。”几岁大的孩，孤苦无依，能挣扎着生存来实在太难了。

这么一想，那个小乞儿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。

李实仔细打量他神，见他确实不抵，才略微放松了：“我庆幸当年陪着我的不是你。那段日实在太苦了，我舍不得。”

骆华抿。都过去了。

“我的幼年卑劣不堪，我的过去沾满鲜血，我上背负着太多的杀孽……”李实反手握他的手，“我曾说，萧沛如穷追不舍很烦人，我曾说我回来是想低调行事，所以我的份、我的过去，我一直都没有跟你坦白。”他手上用力了几分，“究其本，还是因为我害怕你彻底认识我之后会……”嫌弃我。

“所以你才暴一说一？”骆华无语至极，继而有些好奇，“若是我嫌弃了，你会怎么？”

李实直勾勾盯着他：“我想跟你相伴到老。而我骨里，还是当年那个为了活去不择手段的人。”他没说会怎么，但话里意思却透无疑。

“我要是嫌弃了，难你还能囚禁我不成？”骆华蹙眉。

这不太好的设想让李实嘴角有些僵：“媳妇儿，我觉得这个话题该打住了。”再说去他怕自己忍不住要把人绑起来带回家好好惩罚一番。

骆华见他这般反应，心里反倒甜得不行。他装一副委屈的样：“哼，不说就不说嘛。”可惜弯弯的眉卖了他好转的心。

李实忍不住低亲了亲他角。

“好了，咱们继续说那小孩。”骆华推开他。

“我知你对那小孩不喜。”李实用拇指轻轻挲他的手背，脸转为沉肃，吐的话也森冷无比，“但你要相信我并没有那么善良。我所有的善心、我想要的传承，都是建立在你一切安好的前提。倘若你今天事，我定然让所有参与的人不得好死，包括这个小孩。若是那况，我不可能收养他，甚至还会……”亲手解决他。

骆华嘟嘴：“说得倒好听，没有发生的事儿谁知呢？或许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重要。”

李实脸上不自禁溺的笑意，登时划破上一刻的冷肃。他抬手骆华脑袋：“我家媳妇儿这是吃味了？吃一个小孩儿的醋？嗯？”

骆华别扭地别过去。

李实把他的脑袋掰回来：“我们才刚结契，我本来没打算那么早收徒的。这小孩儿，我是觉得他跟我小时候有那么几分相像，所以才动了收徒的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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