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萝表现颇为乖巧，歪笑：“母亲，我自是知的！只是我心里惦记着肚里的小弟弟小妹妹，不

反倒是宁氏自己，瞥了女儿：“你小孩儿家的，只心识字读书就是。”

阿萝从旁看着老祖宗吩咐这件事，笑得圆的睛都迷了起来，响亮地：“老祖宗真好！”

这事看在老祖宗里，又是心疼，又是好笑，搂着阿萝，怜惜地捧着那掌心：“这不是那小门小的人家，非要争个什么才名！咱们阿萝生来命好，哪犯得着受这罪！”

阿萝见老祖宗兴，有心想为自己母亲谋取些好的，便故意：“老祖宗，如今我跟着母亲练字读诗，颇觉得，心里自是兴，只是想想，在母亲那院中，却是有两样不好。”

可是母亲那边，每日膳却是走得府里的厨房，厨房距离枫趣苑颇有一些距离，丫鬟们过去领了饭取回来都泛着凉。更不要说什么额外的小零或者心，更是想都别想！

忐忑，怕什么幺蛾，可想起上辈自己从未听说过母亲在自己七岁时还有小产的事，至少这事儿没能传到老祖宗耳朵来。如今这辈显然是不同了，想必能有个不同的结果吧？

老祖宗听闻这个，沉片刻，却是，转首吩咐旁边的：“杜鹃，你过去给大太太提，只说我说的，让厨房派个厨娘过去枫趣苑，专伺候二房膳。”

阿萝听着，倒是笑。她知老祖宗疼自己，可是疼了十几年，嫁到萧府里，也不过是个没心机的，被人家偷梁换的把戏，死了个悄无声息。

这话老祖宗听着自然喜，不过她却笑着：“你这刁蛮丫，既是两样，这一样自然是你的先兵，后面那一样才是正经吧！”

这次她心里多少比以前透亮了，人总不能一个劲儿地靠别人，还是得自己心里通透，才能在那后宅护住自己。如今听母亲教诲，不拘什么本领，好歹比上辈多学，总没坏吧。

阿萝说得也是实，老祖宗这边自是另外有小灶厨娘，可以心伺候，一日三餐并日常小零，样样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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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这事儿传去，众人自然越发觉得老祖宗实在是太阿萝了，不过因宁氏这边确实怀着，倒是也没人说什么。

阿萝见此景，心里便有些难过，脆就借机想着给母亲谋取些好，也好让母亲更好地养胎。

“噢，哪两样不好？”

阿萝掰着纤细白的手指开始认真地数：“第一个不好，是不能日日陪在老祖宗边了，好生无趣！”

当便故意撒：“老祖宗，你可不能这么说，阿萝还要好生学本领，好歹去那赏宴上落个才名，也能给老祖宗脸上添光，这样别人才说，老祖宗不白疼阿萝一场！”

阿萝被拆穿小心思，也不脸红：“第二样嘛，在母亲那边，吃上真是远不及老祖宗，想吃个心都要跑老远，还未必能得着。”

这话说得老祖宗顿时笑声来；“自打病了这一场，你这丫的嘴，真像是了！”

心里想了这个，她也就不再提心了，而这几日，她就留在母亲这边，由母亲亲自教导习字。宁氏看似轻淡，但当起先生来却是颇为严厉，阿萝但凡有什么不是，她都是会一一指并加以纠正。如此几日来，阿萝的手掌心都要磨茧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