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忙答：“想，特别想。”

那边的人也终于心满意足了。

“我先忙了，明天见。”

电话挂断了半天，江洺还盯着手机看，愣神的睛里飘着某人的脸。

这时有别的同事来，江洺缓过神，把手机回柜里，回去继续值班了。

他忘了一件事。

给陈麦回电话。

......

晚上吃完饭，江洺让一起值班的黄禹一会儿，他偷摸一个人去外面买了儿东西，等再回来就直接去了医院。

医院那栋楼和病监区的办公室挨着，几步路的距离。

他要去看陆远。

门推开，江洺看见陆远正在病床上躺着，双脚直立贴着墙面，不知的还以为他要上天呢！

听到有动静，陆远慌忙把拿来，可能是有急了，趔趄着像是要摔来，江洺见状快走几步上前单手擎住了他到床边的肩膀。

陆远扭着坐好，说：“江警官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
江洺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床的柜上，里面一共装了三个餐盒，依次打开，白米饭，小炖蘑菇，回锅......看得陆远横。

江洺把一次筷掰开，递到陆远手里，说：“吃吧。”

一脸不可置信，陆远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，“江警官，你在哪的？”

“别，吃你的。”

陆远听完立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大，不顾嘴里的饭菜还没咽，支吾着说：“是不是我哥让你给我带的啊？”

江洺：“......是。”

江洺本就无心撒这个谎，可陆远却忽然放了筷。

“怎么不吃了？”

陆远抹抹嘴角，说：“江警官，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混，特不是人？”

江洺愣了一，他猜想可能从事开始，陆远听到的声音都是这样的，“混，畜生，人渣......”，德舆论在一边倒的况，每个人都不会心慈手，可是面对这样一个少年，江洺还是不忍心再打击他。

“你还年轻，有大把的时间纠正错误重再来，没人怪你。”

......怎么可能没人怪？陆远至今记得，在法上，周芸她爸她妈快要把他撕烂的神，还有审判宣判时他哥陆焜决绝离去的背影，这辈他都没法忘记。

江洺站在床边，从他的角度俯视过去，陆远的眉和陆焜很像。

“快吃吧，一会儿凉了。”

陆远抬，又低，然后重新拿起筷，泪大颗落在米饭里......

终究还是没忍住。

江洺看着心里有不舒服，他走到窗边了烟，无声地着。

外面夜幕落，整个少所结束了一天的喧嚣，沉寂来，偶尔有一两只麻雀飞过来又飞走，好像连它们也不留恋此地。

工作这五年，经江洺手里释放了很多少年犯，他们来的原因大多是年少无知又轻狂，其实本质倒没有多坏，但法律不会姑息所谓的“无知”，也不会因为“一时轻狂”而量刑，错了就是错了，没人会替他们的罪恶买单。

江洺一直觉得法律是个很好的东西，它将人最欠缺的那一分补齐，然后指导人们更好地向善。只是无奈人中还有一分叫“本”，所谓的“江山易改，本难移”，大概就是连法律也无法撼动的那一分，如果什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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