裳跟去。

很快，衣服便换好。

邢氏只觉前一亮，暗想着自己挑的颜好，鲜艳的颜十分相衬芳儿的相。衣裳不同，发髻也要重梳。邢氏指挥着三喜，给芳年梳了一个云髻。

装扮完毕，邢氏左看右看，十分满意。

傅老夫人院里的丫来知会一声，说老夫人已准备妥当，请芳年前去汇合。

芳年告别母亲，带着三喜前去怡然院。

院里，傅珍华也在。她也重换了新衣，是月白的衣裙，上梳着仙姑髻，淡雅秀丽。瞧见芳年的打扮，明显愣了一，立恢复常。

傅老夫人来，看到双姝妍丽的两位嫡孙女，心满意。

府里的人备了车，祖孙三人上车。巷不是很宽，一路上遇官阶的人家，避让了两回。

了举业巷后不久，车侧边靠停。

芳年听到外面哄哄的声音，还有女的哭声和男人的嬉笑声。傅老夫人的脸冷来，车夫压低着声音：“老夫人，是柳公。”

这一说，车里的气氛就变得怪异。

车夫中的柳公，可是京中的名人。柳家原也不是什么大人家，本是一介商，因为柳家姑娘得貌，嫁给了国师府的总填房。

国师府的总，在邑京的脸面，不比三四品的官员小。柳公仗着自己的妹夫，在京中横行霸，抢民女的事没少，谁也不敢去。

外面男人猖獗笑声响起：“小娘，你现在哭得死去活来的，等你了我的门，保你就笑得合不拢嘴。想吃什么山珍海味，想穿什么绫罗绸缎，本公都会满足你。”

围观之人还有起哄的，柳家搭上了国师府，近几年赚得钵满盆盈，十分豪富。那女的哭声渐小，想是认了命，跟柳公走了。

人群之中还有人在扼腕，酸酸地说着自家怎么就没有貌的姑娘，言语之间颇为羡慕。

芳年闭目，复睁开。柳家一直到她死，都昌盛繁荣。

这些抢去的女，多半确实过上了好日。到后来，不用柳家人抢，不断地有鲜般的姑娘自荐枕席。

笑贫不笑娼，自古皆是。

晟帝不作为，朝中大事真正决断的都是国师。的邑京，不过是表面浮华，里早就千疮百孔。过不了多少年，这面上的繁华也会消褪，变得斑驳不堪，藏污纳垢。

京中尚且如此，更别提京外。外放的官僚是能贪就贪，贪不了就盘剥民脂民膏，乌烟瘴气。

朝中真正事的反倒是三品以的官员，三品以的官员很多都是前朝留来的。而一二品的官员则是跟随国师一起造反的，都是国师的狗，唯他命是从，整日寻着生之。

当年，国师屠尽了前朝的皇族，扶持先帝登基。先帝是前朝公主的儿，算起来是唯一有前朝血脉的人。

那场屠杀在一个夜里发生，前朝的皇帝在睡梦中被割了颅，中尸血遍地。朝中的大臣都没反应过来，就改朝换了代。国师手段残忍，屠了几个有异议的官员全家，以狠辣的姿态立在朝堂之上。

其它的官员见不用丢官，新帝也是皇室血亲，就那样稀里糊涂地承认了新帝。

裴家和傅家都是前朝遗臣，有多年的。裴府位于祥平坊的正中，府门气势宏伟，门的两尊石比傅府的要大上一半。

守门的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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