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话，始终都是要说的。

“一条活路，”林楠重复了一遍，，再，从面前随手捞了一个依旧九分满的盘，掂了掂，漫不经心：“一条活路是吧？好啊！爷我给你一条活路！这顿饭，我请了！这一顿饭钱，也够你吃饱穿舒舒服服活到八十岁了吧？这条活路，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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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微一挑眉，：“这里不是刑，也没有刑名师爷拿着笔在录供……所以不妨将遮羞布扯开了再说话。”

他一气，迫自己冷静来，：“好，既然如此，鄙人就打开天窗说亮话——我们只有两个要求，第一，盐署的盐价太，如果不降，我们倒没什么，但是老百姓买到的盐是什么价，我们可就不敢保证了。第二，林公想必您也看见了，盐若是自由买卖，实在弊端甚多，我等盐商向来为朝廷售盐到大昌各地，从未过，也愿意为朝廷继续排忧解难……”

明明这位才是大昌三元及第的状元公，堂堂的翰林院编纂，却偏偏让他有一秀才遇上兵的憋屈觉。

哈，所以……最后再警告你一次，别浪费本官的时间。”

林楠慢条斯理的把玩着手上的鞭，嗤笑：“不过是米缸里养的几只老鼠，居然就把自己当了主人了！”

欧玉泉颤着手，虚虚捂着脸上的伤，气的声音发抖：“你，你会后悔的……”

颜逸低，他终于明白他家先生为什么要换一声装束过来了——若是依旧一副翩然如仙的模样儿，还怎么这吃完了饭一抹嘴就砸场的事儿来？

林楠的话委实太不客气，欧玉泉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，末了才勉开：“既然林大人快人快语，鄙人也就不掖着藏着……我等盐商，没别的意思，就是想让林大人，给我们一条活路。”

用鞭稍戳戳欧玉泉的，微抬，轻飘飘：“爷给你吃，你就吃，爷不给你吃，你就饿着，就这么简单！否则，爷会让你们将以前吃去的，一粒不少的再吐回来！”

话未说完就化成一声惨叫，欧玉泉白皙的脸上现一狰狞的鞭痕，从右角一直蔓延到左颊，正慢慢的渗血珠。

他虽然一直说话很不客气，但语气却懒散平和，是以这突然一发作，便让周围的人心脏猛地悬到了嗓，半天都落不回去。

林楠，漠然：“明白了，也就是说，盐价要降，而且只能卖给你们，对吧？”

欧玉泉的脸难看的很，从林楠门到现在，他和王会几度开都被堵了回来，尤其是他自己，一连两度被斥，脸被人踩到脚底不说，连早就打好的腹稿，也忘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
林楠冷冷看向欧玉泉，：“本官跟你说的很清楚了，有事说事，没事就，少在爷面前来这当了婊还想立牌坊的勾当！”

见欧玉泉一时说不话来，林楠将盘猛地扔在桌中心，发砰的一声响，汤瓷片溅的到都是，林楠伴着这一声响冷喝：“你们最好给我清楚，什么是活路，什么是贪得无厌！”

林楠的表让欧玉泉有危险的觉，但事到临，只能着：“不错……啊！”

林楠不再理他，慢腾腾将鞭回腰上，转向其他人，：“是不是觉得本官的底气实在太足了儿？也好，本官也不喜掖着藏着，看在这顿饭的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