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一时大好，和林如海闲聊对饮，又想起一事，：“听说如海最近家中客似云来，门槛都快被媒人踩烂了？”

李熙大喜，和他对饮：“日后再不提此事！”

豁然站起来，：“我可以指天立誓，当初我全然不知蔡氏与楠儿及黛玉的事有关，若是知，我绝不会允许他们多活一刻！”

林如海苦笑：“陛实在太看臣了。”

林如海低着，暗暗叹气，当年的事儿，到底还是被他知了，好在已经过了十几年，一笔抹过，可是这次栽赃陷害皇后的事儿，他仗着李熙对皇后没什么，对蔡航也早有不满，是以的也不算隐蔽，想着反正以李熙的格，既是不在乎的人，且又罪有应得，便不会怎么在意，就算被揭穿了，他抵死不认就没事儿……

是以在朝的大臣，即使是权倾朝野，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孙就一定能平安富贵——便是靠着自己的余威能风光一时，等自己老了、退了、没了呢？所以抓一个士回家，趁着手里还有些权利的时候，扶持起来作为日后的依靠，是很重要的一件事。

林如海一提起此事就大如斗，叹：“那小中了状元，玉儿也将及笄，偏偏这等事，臣委实是……算了，不提了！”

林如海再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，：“陛有没有想过，臣还坐在这里陪陛喝酒，并非是因为当年那个同臣相莫逆的人，而是因为——您是陛？”

这个时代行榜捉婿，便是一品大员有时也会为自己的女儿抓一个士回家。如此风气，非是因为才之心，而是因为在大昌，爵位可以继承，官位不能，尤其是文官，除非是陛殊恩，否则必须经过科举以正途仕。

可是他千算万算，又忘了将这个人的受也算去。当年的事，让这人以为是自己背信弃义辜负了他，疚了十多年，好在有小兔崽那几首诗词，让这人以为自己过得不好，才在得知真相之后也肯一笔勾销，这次若再让他疚上几年才发现真相的话……记得这人发起脾气来，也怪吓人的……

李熙叹一声，：“无论如何，这件事，我想跟你说清楚。”

李熙苦笑，：“如海，朕不是傻，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或许有，但是人人争抢的天大的馅饼，绝不会无缘无故的砸在一个毫无准备的人上……当年的事，朕虽不是全然清楚，但七八分总是知的。当年我是一直瞒着自己的份，可你也并非坦无私，这些旧事，我们无需再计较。但你的本事，我却是知的，当年你既然敢布天大的棋局来影响皇位更替，想必也不会在乎与一个皇帝为敌……”

我的势……我知你的脾气，若不是因为是我，你早已将我当了不共天的仇敌，岂能还在这里陪我喝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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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又：“后来我得知此事的时候，你正在来京的路上，是我一时糊涂，想拿置蔡氏来讨你心，却全然忘了，这件事原就是因我而起——你若不是替我把着盐税，也不至于让他们记恨，他们若不是仗着我的势，又如何害的了楠儿他们？这件事，是我对不住你……”

于是主动替李熙满上一杯，苦笑：“往事已矣，楠儿和玉儿都平安无事，恶人业已伏诛，臣都已经不再纠结此事，陛又何必耿耿于怀？喝了这杯酒，日后休要再提。”

林楠本是状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