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到半夜的作业，他爹只的看一遍就算，文章好不好的从来没有一个字的评，但是——有错别字？重来！用典不当？重来！忘了避尊者讳？重来！重来重来重来！重来也就算了，可重写的文章还要和之前没有丝毫相似之！

这是要练死他的节奏啊！

辛苦熬了大半个月，瘦了一整圈的林楠终于忍不住去找时博文委婉的告了他爹一状，时博文当时没说什么，等午到时元洲讲课的时候，去找林如海喝了一顿酒，于是林楠的待遇终于提升了——原本为免中午来回耽搁时间，一直在时府用饭并且小憩一会的林楠发现，他在时府的伙突然变好了，而且午还多了补汤！那味儿和他每天在家喝的一模一样——这东西他房间里的盆都喝腻了好吧！

林楠哭无泪的时候，又有雪上加霜的事发生，时元洲说他能指的东西不多了，于是将讲课的时间压缩的只剩了半个时辰不到，但习作则由一篇变成两篇……而且题也越来越怪，越来越偏。还好时元洲没有他爹那么变态，许他翻参考书不说，还会为他指明优缺，可为什么完了还要学他爹来一句“重来”啊！

林楠后悔不迭，早该知他家先生和师兄本就不是他爹的对手，什么嘴欠去告状啊，搬石砸自己的脚了吧？

是以后面连李熙微服过府寻林如海，见了林楠的憔悴样开动问，林楠也只敢说自己晚上看书看太晚——在他爹面前，咱们的万岁爷是完全指望不上的，这一林楠在江南那座小号房里睡的八个晚上已经有会了！

所谓人的潜力是无穷的，被林如海的题海战术折腾的七荤八素的林楠，一个月以后惊讶的发现，现在不林如海怎么偏的题，他也能迅速的开题破题，用最快的速度写还看的过去的文章来，而且还锻炼了能在任何环境迅速睡的超级技能。

再过了一个月，林楠表示，现在无论拿什么样的题来他也是全无压力，哪怕是全然不知，他也能靠一些假大空似是而非的句凑成一篇完整的文章，要华丽要质朴要尖锐，随便定制没关系。

人闲的时候日过得快，人忙的时候日过得也快，等忽然有一天时博文告诉他以后不再讲书，而是列了一张书单给他让他自己回去看，有不懂再来问时，林楠才惊觉数月已经匆匆过去，离会试只剩两个月的时间了，他在这期间，竟还糊里糊涂过了一个节，和一个十七岁的生日。

似乎是约好的，林如海的题海战术也停了，也换成一列书单，让他每天晚上抄一个时辰便可，时元洲布置的习作也由一天两篇变成了两天一篇，但要求每一篇都必须雕细琢，每次的讲评也变的前所未有的细致。

林楠此刻才受到林如海之前鬼训练的效果，他在后世看过不知多少帖，听了不知多少名家的讲座，又时间受林如海和时博文等人的熏陶，所以他欠缺的，重来都不是见识或者是观，而是文字上的工夫，林如海的题海战术，不仅让他的文笔变的老练不少，更让他能更快更准确表达自己的观。最起码现在作文，可以信手就来，再不会有之前那绞尽脑的觉了。

他自己看着，都觉得现在写的文章，比乡试时几乎不可同日而语，连时博文看着他的步也觉得匪夷所思，连连称林如海教有方，只因为他看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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