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，不需要再加上林如海一个。

又耐着坐了片刻，心越发不好起来——

就那么几句诗，到底要唱几遍？咿咿呀呀的什么时候是个完？

明月几时有？一个青楼女，也敢唱楠儿的明月几时有？居然还在这腌臜的场合？真是岂有此理！

李熙不耐烦的将目光从台上收了回来，转却看见邻桌的胖员外正将一个粉在桌上猛亲，手伸裙底也不知在些什么……李熙再忍不去，也顾不得林如海的意愿，伸手拽了他就向外挤，一面：“你若喜看歌舞，我回送你几个歌姬，你在家叫好、击掌、哨都由得你——这地方以后还是少来！”

林如海其实也是一次见识这样的场面，他在这上面有洁癖，从不肯让风尘女近，便是所谓的清官儿，只要想到是被人心调教过得，便半儿兴趣也无。他是青楼的常客，却只坐在雅间里，喝酒听曲儿看歌舞。江南缙绅们都知他的脾气，便是千里挑一的扬州瘦也不敢朝他跟前送，谁敢拿这些东西来污他的？

只是他没想到李熙会请他到这地方来，又见李熙比他还受不住，觉得有趣，便故意兴致盎然的模样来气他。

两人好不容易挤到门，却被尖的老鸨缠住：“哎哟爷，这就要走了啊？好戏可还没开场呢，是不是里面的姑娘侍候的不好？哎呀，这些死妮，真是越来越靠不住，连两位大爷这样的贵客都敢怠慢，两位爷，千万别生气，我给您挑几个知识趣的，绝对让您满意……”

那老鸨儿嘴里像了炮仗似得，全然容不得别人嘴的说个不停，一面扯着林如海的袖不放，一面又招呼了一群姑娘们过来。

李熙刚将老鸨从林如海上拉开，自己却又被挽住了胳膊。他乃万金之，何时被人这般拉扯过？偏偏还又发作不得，只得冷了脸呵斥，还是林如海忍着笑，舍了几锭银去，才让那群莺莺燕燕们追着去了。却还有几个不死心的，想从羊上再扒几羊来，一味的纠缠，说重两人的人品，不图银云云。

林如海笑：“那可是再好也不过了！我们今儿门，上就带了那几锭银，方才见姑娘们委实动人，一时冲动都扔了去，此刻正愁晚上没地方落脚……不知哪两位姑娘好心收容我兄弟一晚？”

那几个跺着脚，嗔着说了句“讨厌”，扭着腰快步走开，李熙松了气，乘机拉着林如海门。

等终于看见的星空，李熙这才将林如海放开，板着脸：“这地方，以后还是少来罢！”这已是他在短短时间第二次说这句话，可见怨念之。

林如海笑：“青楼我虽去的不少，但是在大堂喝酒却还是第一次，没想到是这般光景，倒是了见识。”

李熙也知自己此番是了糗，见林如海变相为他开解，脸稍稍好看了些。

此刻天已晚，两人也没了再寻地方喝酒的心思，便在寂静无人的大街上慢慢走着，月朦胧，星光也暗淡，街两旁的房舍只能看见模糊的影，偶尔有透灯光的窗，显几许。

两人不知为何，都忽然没有了说话的望，就这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，静静走着。

到了分叉路，两人不约而同的停脚步，李熙看着通往门的青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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