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看了一遍，这才看端倪。

那信虽在通篇表示歉意，但是信中却不着痕迹的将王夫人买通鲍太医毒害黛玉，又在顺天府大牢中买凶杀人的事叙了一遍，等若是认同了林楠所造假的鲍太医的供状，将所有的事都推在了王夫人的上。

若林楠再去告王夫人，她哥哥亲手写给林楠的歉信，就是她罪的铁证，再加上那份假的鲍太医的供词，王腾等若已经将王夫人的命到了林楠的手中。

这样的诚意，的确够了。

想必在这样的诚意的事，必然也会让人极满意的。

见他领悟，林楠夺手将信抢了过来，扔火盆，冯紫英救之不及，：“你烧了它作甚？”

林楠：“像这样永远用不上的证据，只有烧了它，才最有效。”

冯紫英：“你怎么知用不着？若是万一王大人理的不能让你满意呢？”

林楠伸个懒腰，：“我现在就已经满意了。”

“呃？”

林楠淡淡：“我这位舅母，这辈实在太顺遂了，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，所以从来不知失去是什么滋味。从今天开始，她可以慢慢品尝一了。”

“我那个外祖母，最是能审时度势，我便是将妹妹的事告诉给她，她也不过愤怒一时，比起王家的势力，玉儿的分量还是太轻了，过不了多久她便会恢复如初。但是现在，她却会永远记得，这个媳妇，曾经当着阖府人的面，将她的尊严踩在了脚底……这，才是她最最不能容忍的事。”

“我那个舅舅，为人迂腐正直，一旦他认定的事，很难再改变，在他心里，他的那个妇人，恶毒险，心狠手辣，腹剑……他只怕连看一都会觉得恶心。”

“还有府里的人们，他们两次亲看见，帮二太太事的人，不是打杀，便是发卖……她得势的时候且如此，等她失势，她的话还有谁会听？”

“我那个舅母，只怕此刻还在为了即将门的贵妾而忧心，只怕还不知她失去了什么……当丈夫连看她一便觉得厌烦的时候，当她无论什么事婆婆都看不顺的时候，当她的吩咐人们或装傻或推脱或奉违的时候，当稍微有脸面的人便敢在她面前甩脸的时候，当她吃的用的比人都不如的时候……她才会慢慢明白过来。这些，就已经足够了，至于王大人会些什么，又有什么关系？”

林楠起打开窗，让清新冰凉的空气涌了来，：“当然，这一切的前提，便是她的靠山不复存在。我想，这最起码的一，王大人会到的。毕竟，比起王家的独苗，一个已经嫁的妹妹算什么呢？这件事，的确已经拖得太久，幸好现在已经解决了……咦，外面似乎雪了，今年的雪，来的可真晚。”

冯紫英站在他边向外看了一，：“是雪了。”

林楠伸了个懒腰，悠然：“绿蚁新醅酒，红泥小火炉。晚来天雪，能饮一杯无？”

冯紫英瞪大了，愣了半晌才呆呆：“你不是说你不会作诗的麽？”

林楠：“我的确不会作诗，这是别人的。”

冯紫英翻了个白，：“切！又来骗我？这诗叫什么？”

林楠想了想，：“问冯紫英？”

冯紫英哈哈笑：“托你的福，这我可要名垂千古了！不过我可不喜这样慢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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