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至此，程厚臣停住了，良久之后，他才继续，“你妈的脾气你知，我哪里敢让她知一心的存在。可越是想瞒就越瞒不住，当她知我和一心还有来往，她非离婚不可，我所有的解释，她都视为辩解。我所有的挽留，她都视为纠缠，甚至以死相……程程，爸爸承认当时是有些负气，气她加之罪，气她当众给我难堪，我是个男人，我……后来这婚就离了。我也尝试和一心在一起，可她明明事事迁就我，我却总是想着你妈无理取闹的好。”

程厚臣沉沉叹了气，“我年纪大了，早没了你们年轻人那非要在一起的执着。”

接着又是一声，是端茶过来的李嫂见此幕吓得打碎了杯。

程厚臣把手中的报纸摔到地上，“你说的什么鬼话？！胡说八的本事简直和你妈如一辙！”

她说完转要走，却听程厚臣吼：“我没有。”

“如果她需要我负责，该早二十年来找我。”

“去！”程厚臣气得手都还在抖。李嫂离开后，他声音哑了来，“我是你爸爸！你怎么能说这些？！”

“既然如此，为什么还要搭桥缓和我和她的关系，一个永远不会成为我后妈的人，我和她关系怎样，本不重要吧。”

“啪”地一声，一记耳光落在程潇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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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程潇期待的答案。她苦笑：“真不知，是该因此为倪一心悲哀，还

“程潇！”

“所以你觉得倪一心为你蹉跎了那么多年，你该对她负责？”

没有背叛吗？！程潇背对他，止步。

“所以四年了，你终究没有娶她。”程潇转看着自己的父亲，“你以为，这是对前妻最好的尊重和吗？”

程厚臣垂落的手握成了拳，他说：“一心回国后，我确实动摇过，我以为倪湛是我们的……可是，我和你妈是因为相才走到一起，她嫁给我那天才刚满二十岁，二十二年的，我割不舍不了。更何况还有你！你是我最疼的女儿！让我为了他们母放弃你们母女，我不到。”

“怎么，怕我说吗？难不是你被我妈捉在床她才宁死都要离开你吗？”

程潇的睛也在瞬间红了，但她依然昂着，没有丝毫示弱的意思，“就因为你是我爸，四年了，我没问过我妈说的是不是真的。我认为，无论真假对错，都是你们夫妻的事，你们可以自己解决，无需旁人手，更不用谁去评判。你和她离婚，你是否娶倪一心，都是你为老的权力和自由，只是，别把我和你们捆绑在一起。”

得让倪一心蹉跎了那么多年过意不去，准备娶一送一把我当作聘礼许给她儿？”

“你怎么不说我的坏脾气更像极了你！”如果他不提肖妃，程潇或许还能控制住不发火，现在，她的神陡然转厉，“关于我和倪湛，你敢摸着良心说你没想过搓合？！还有那位倪女女士，你和她的那破事，要不是牵扯到我妈，我真是懒得。什么青梅竹两小无猜，说好听是年少初恋难相忘，实际上本就是余未了闹小三。是不是男人都像你一样，明明有错在先，却要先发制人指责别人？什么是信任？信任就是不让人心生疑惑的事！而不是被人言中，还咬死不承认！”

程厚臣没有上回答，他把目光投向窗外，许久后才说：“或许是希望以此说服自己，和她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