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质问，可那语气中熟悉的，令人怀念的依赖让顾南亭的语气不自觉缓和来，“我的行踪什么时候需要向你报备了？”

萧素戳戳她脑门：“敢不敢当啊。”

萧语珩自有理：“你和爸爸是度月，我跟去灯泡吗？当然要识趣一啊。”说着她地看着顾南亭，“暑假到底能不能带我去古城啊？沧桑质朴，古古香，我向往很久了呀。”

萧素先一步过来：“总算回来了。你不在家这段时间，有人都撒了。”

她孩气地打了顾南亭一，“不和你好啦，不守信用的坏哥哥。”

萧语珩挣脱不成，扬声喊救兵，“爸爸快看啊，哥哥欺负我。”

顾铭地拍拍继女的小脑袋，“你吃醋啊？爸爸不是一直和你同一战线嘛。”

致的面孔时渐渐睡去。

顾南亭边有了笑意：“爸，萧姨。”

萧语珩哼一声：“我是替爸爸定位你。”

萧素没有觉察继的异样，数落女儿：“让你和我们一起去度假你不肯，偏要缠着你哥哥。”

顾南亭不确定自己是否该一允诺来，并排除万难陪她去。或者什么都不，任事顺其自然发展去，成为“历史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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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是好眠。

顾南亭像拎小鸟似的把她半拖半抱带客厅：“就知告小状！难你没发现我已经大到爸打不动了吗？”

十七岁的季少女，一颦一笑皆是风。顾南亭把她拎开，扣住她手腕避免她“行凶”，“哪来那么多新奇的东西？我又不擅发明。”

萧语珩却抗议：“说谁呢？我才没有。”

她的话让顾南亭想到什么，他不自觉地脚一顿。

“南亭你别疼了她！”

这时的父亲没有丝毫老态，形，目光锐。他边的妻，也和记忆中一样，风姿绰绰，温婉贤淑。

萧语珩不承认，“我才没有！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，说话不算数。”

一男一女两声音在这时同时说：

如母亲一般的温言语，以及那目光中真诚的意，让顾南亭心生温。他松开萧语珩，展手抱了抱萧素：“是吗？等我好好她。”

萧语珩挽住顾铭的胳膊，“爸爸你看，妈妈又偏心哥哥，好像我是捡来的。”

萧语珩不懂他瞬间的百转千回，把沉默当成了拒绝。

兄妹俩一起楼，萧语珩一路都在追讨礼，“没有新奇的东西不让你吃饭！”

然后就听楼有人说：“南亭啊，楼吃饭吧。”

萧素轻责：“这孩，说什么呢。”

是萧素。父亲再婚的妻，他的继母，继妹萧语珩的妈妈。

古城？没错，如果不意外，她今年会去古城，然后遇见——

顾南亭循声看过去，就见顾铭与萧素一前一后从厨房来。

萧语珩松开顾铭的手，跑到沙发上坐，“哥哥早答应带我去旅行，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，他还在忙。现在他要接班当大领导了，更没时间兑现承诺了。”

“珩珩别又闹你哥！”

临近傍晚，萧语珩闯房来，一好脸都没有，“昨晚什么去啦？都没睡觉的吗？我都回来好久了，你也不醒。”

顾南亭应：“上就来，萧姨。”

顾铭和萧素相视而笑，只当是小女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