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你大学是学艺术历史的？”

“嗯。”

她记得好像还有别的什么……

周垚又问：“阿姨说过，你们家三代留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国学的艺术历史？国哪里？怎么不拿画笔拿钢笔？”

周垚在国短期留学的那小半年，和学校几个最叛逆搞行为艺术的同学混的特别铁，他们都拿画笔，瞧不上艺术系拿钢笔写论文的那些书呆。

所以这句话，纯属揶揄。

仇绍坐到她对边：“老人家有这个怀，也希望我去，就去了。洛杉矶。”

他没有回答第三个问题，不知是不是听来她气中藏不住的轻蔑。

洛杉矶？

她也是去的洛杉矶。

不过周垚没说话，这大概不重要。

中国有一代人都受到国文化的影响，对国有一难以描述的怀，小时候那个收视率爆表的，大后那说的都是这怀。

旧金山、纽约、洛杉矶，华人最多。

国梦，简直莫名其妙。

……

周垚端起咖啡杯半眯着轻嗅了一，好香。

她抿了一，原本要放杯的手到了半空却停，怔住了。

眨了眨，皱了眉，又凑到嘴边抿了一。

铁青的咖啡杯边缘映小半圈淡粉的油脂，像是涂了一层光，只是衬着那底并不明显。

“靠。”

半响，周垚放杯，原本端着杯的手还连忘返的在杯划着。

抬间又撞上那双眸。

他很平静，仿佛一直在注视着她。

这是一个懂咖啡的男人，毫无疑问。她第一喝Geisha，他给她一片宁静。

然后，听到她说了一个字。

——靠。

他依然不打搅。

仿佛这杯咖啡，值得这个字。

……

值，真特么的值！

她的味，被那黑的轻轻抚，纠缠。

周垚闭上了气，再睁开时边漾一朵：“L95，靠！”

L95是NINETY PLUS对这咖啡豆的级别划分，这级别的豆不仅产量有限，得之不易，非拍卖手段不能获得。

静了片刻，仇绍说：“周小是行家。”

周垚立刻摇：“真不是，我就喝过一次红标。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更级的。不过我对咖啡上瘾，一天不喝两杯黑的就疼，想死。不过我以前喝的那些，大分都是垃圾。”

仇绍挑眉：“红标也很难得。”

周垚：“其实我那杯是偷着喝的，和我初恋。他带我翻墙，偷偷溜他好哥们的房，偷了他一把咖啡豆，然后拉着我跑了大半个校园，撬了化学教室的门，用那些烧杯啊烧瓶啊给我煮了一杯。”

仇绍顿住，半响才说：“倒是个会享受的人。”

周垚一手托腮，歪着想了一说：“他那个人不喝咖啡，也不会煮，不知哪儿找到的小抄，完全照小抄上的，竟然也能煮一杯像样的。不过我敢说，那把豆肯定很恨他，生得这么级，却被这么一个坏拿来练手。”

仇绍笑了。

周垚眯着看过去，目光正好对上他的结，而缓缓散开。

那脖颈线条肌理分明，上至线条畅的，至被黑上衣遮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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