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秦晴脸一变。

过了两秒，她调整神，轻笑了声，眸仁冰凉，“我说过了，我和他之间的事，不到外人置喙。”

乔安丝毫不恼，也不解释：“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，应该是在六年前，也就是秦小您大二上学期的时候。”

秦晴眸光一滞：“……你怎么知？”

凭秦晴对闻煜风的了解，便知那人绝不是会将这事的时间都广而告之的格。

“果然是因为这个啊……”

乔安没回答秦晴的问题，自己却是笑了。

秦晴心里那如溺之人摸不着浮木的恼怒愈重，她攥起指尖。

在秦晴耐心告罄之前，乔安终于开了：

“因为那年初秋，在全封闭、禁止向外输送任何信息的海鬼训练营里，煜哥他借助唯一一次请假离山机会，违反训练规定躲开追踪，消失接近两天。”

乔安的话音刻意一停，然后在秦晴栗栗的注视接了后半段——

“尽两天后他自行归队，但仍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。可以说，为了那连三十六小时都不到的时间，——他赌上了他军事生涯的所有荣誉和前途。”

说到这儿，乔安低，拿起咖啡杯向着秦晴示意了：

“我猜是为了一条信息吧。真是一场豪赌，不是吗？”

…………

直到桌上的两杯咖啡都已经不剩丝毫气，秦晴仍旧目无焦地独自坐在这咖啡厅里。

——

一场豪赌吗？

大概是吧。

只是她不知，那去而复返的三十六个小时里，是不是有那么一刻，他后悔了呢？

在那以后也会继续后悔——后悔自己所追求与向往的，其实并不是毁于那场暂时失明，而是更早地……早就毁在她的那条短信上了？

原来不只是她惴惴于心无法释怀，他也会这样是么……

闻煜风，是不是从那三十六小时的第一刻开始，你就在恨我了？

“……”

秦晴将脸埋手掌。心里像是苦浸透的海绵，眶里却涩。

便在此时，她的手机蓦地震动起来。

秦晴形一僵，而后了气，连来电显示都未看，便接起了电话。

“……喂？”她声音喑哑。

“秦晴，我看见你发来的短信了——你不会到现在都不记得你大二喝醉过吧？”

秦晴一怔：“什么……？”

“就是大二上学期啊，你生了一场大病之后院，我们寝室里说给你洗洗晦气，不是一起去玩了吗？结果那天饮料错了，上的是有酒度的果酒，你直接喝趴桌了——然后那天有个特别帅的小哥哥把你捡回去了呀！”

“……小哥哥？”

像是想到什么，秦晴呼一滞。

“对啊，那小哥哥认识你吧？一直哄着‘甜甜’还是什么的……把你送到了寝室楼外面的。”

秦晴声音涩，“然后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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