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南叹了一气，回果然看见少年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冷冷目光。

“原著里没说刘兰芝要扑过来。”地一句话，少年扭过去。

那个人对她的，可能要比她想象中的烈得多。

那是她们话剧的最后一场，稍稍对结局了些改动，改成了男主角和女主角殉后于幻境重逢，想表现一“在天愿作比翼鸟，在地愿为连理枝”的觉。一对殉而死复又相见的侣嘛，见面了当然要拥抱一，陆南这么写的时候本就没有想那么多，哪知人家小姑娘都没说什么，男主角倒先反对了。

陆南从音控室里来，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舞台上，朝饰演刘兰芝的漂亮女生打了个手势，告诉她可以先原地休息一会儿了，很快就走到两人面前，咧嘴笑了，“怎么啦？刚才不是还排练的好好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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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就这么难伺候啊？

陆南：……

一窈窕的人影很快就从音控室里来，朝正在对峙的两个人笑了笑，抬了声音，“不是导演说的，是我说要改的。”

原本眉凛冽的少年听见她的声音愣了一，回去看她。

“你确定要这么改？”少年清冽的嗓音像是穿过了时光的雾霭在黑暗里来。

那女生闻声准备站起来，脸上的表隐隐有些害羞和兴奋，但很快，还没等她完全直起来，就好像被什么吓到了一样，忽然怯怯地摆摆手，又重新原地坐了，朝她“你行你上吧我不敢”地摆了摆手。

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叫南望察觉到，即便面对她的时候程修谨一向温文尔雅，是个完全值得信赖的可靠的人，可实际上他仍是个危险的人。放在平时，南望兴许会因为解锁了程修谨的另一面而到兴，可今天她太累了，甚至没有一力去和他斡旋。

大约是她的话太霸了，对方果然没有动，陆南一边在嘴里念着旁白一边假装自己白衣飘飘地跑过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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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等一，你过来站在这儿。”陆南苦婆心地将少年拽到舞台的一角，摁住他，回对已经原地坐的女主角喊了一声，“刘兰芝，你过来抱一。”

陆南小倔脾气也上来了，决定非要治治他不可，松开他朝后直退到女主角原地休息的地方，扭喊了一声台的导演，“亲的你帮我录一，我亲自给他示范一。”

还“扑过来”，怎么说的人家女主角是个/女要占他便宜一样。

她也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导演非得要用这个人来演男主角了，得是很帅没错了，可这个脾气忒差了，一场话剧排练到现在不知了多少岔了，每次都要她过来好言相劝，有的时候有用，有的时候没用，没用的时候这人动不动就扬言不演了。

她现在知为什么上了三年中都不知这个程修谨是谁了，脾气坏成这样，她当然不会知了。估计喜他的女生都是叶公好龙，把他当个梦中人崇拜了，要真和他接来，大概也没有几个能受得了的。

转回又指了指那人，威胁：“你给我站在那儿别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