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很快就想起来，传闻里程修谨的脾气可不怎么好。

看来此地不宜久留，还是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上策。南望想到这，便脆地结束了对话，“其实我今天是来替朋友取一副画的，不知画廊的老板现在在哪里？”

唐小见她了有焦急的神，也没再多说什么，径自带着南望朝画廊走了。

南望一面跟着她，一面有懊恼自己刚才的手有欠。虽然画廊这地方本来就文艺气息比较厚，刚才那副画面又确实值得留念，可……不经允许就偷拍人家，在人家发现后还明目张胆地又拍了一张……这事确实得没什么理。

胡思想间，两个人已经穿过了展厅，来到了一扇洛可可风格的木门前。还没唐小伸手敲门，那门自己倒先开了，打里走两个人来，着一火红卷发滔滔不绝的是画廊的老板，另一个双手在西袋里垂着、嘴角还勾着一抹浅笑不知在想什么的，正是程修谨。

南望肩膀一松。

这还真是……冤家路窄……

“这位漂亮的姑娘是？”很显然，虽然前两天南望和隋安若刚刚来过，隋安若还手阔绰地买了一副油画，可画廊老板对南望并没什么印象，见两人堵在门，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投向了站在南望旁和他相熟的唐小。

最近可能年不利犯了太岁。南望第一个反应却不是看画廊老板的那耀红发，而是朝一旁沉默着的程修谨看去。

没想到这一瞥竟然好死不死地和他对视上，那双幽的眸正一瞬不瞬地将她望着。

南望被他盯得有些发，在心里骂了声“fuck”，转开视线趁着唐小没说话先开了，对画廊老板说：“我是来取画的，前两天我们刚在这里买了一副油画。”

画廊老板翻着珠想了想，这才恍然大悟，“哦，你是买了那副的隋小。”

南望连忙摆手，“我不是，她有事先回国了，我是她朋友，替她来取。”

也不知是不是错觉，南望觉着自己在说这话的时候，站在斜对角一直看着她的程修谨好像轻笑了一声。

不过南望没往心里去。今天取了画明天她就回国了，M市这么大，茫茫人海中谁又记得谁呢？

2、Chapter2 ...

隔天南望从莫斯科转机回M市，时间挑的不太好，早上五多的飞机，前半个航段又是短途，困得她哈欠连天痛苦不堪，等从谢列梅捷夫机场转了机，南望已经着两个黑黑的熊猫，除了好好睡一觉别无所求了。

南望是那天生耳构造不适合坐飞机的人，但凡超过三个小时耳朵就像要聋了一样鼓着疼，赶上夜间航班更是生无可恋，要不是这次隋安若行将她拖来圣彼得堡，南望可能一辈都不会选择坐这么久的飞机。

是以为了保证自己能够安心地补觉，南望几乎是一上飞机就上了航空耳，拉上两个座椅之间的挡板，又从包里掏一个罩，寻了个稍微舒服一的姿势就窝毯里天昏地暗地睡着了。反正八个多小时的行程，待着也是待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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