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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将车窗慢慢降来，一张温文尔雅的脸。

“卓警官这是要去哪里，送你一程？”

是段初言。

卓云不知自己对这个人，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观。

说他不讨厌，他对自己说话时，尽挂着笑容，卓云却总觉到对方带着一一切了如指掌的疏离。

说他讨厌，这个人偏偏还给他提供线索，也没有其他有钱人上那趾气昂，目空一切的气息。

沉默了片刻，他淡淡：“不用了，多谢。”

对方似乎也不勉，笑了一，关上车窗。

卓云角一瞥，却刚好看见一辆车从前面开过，车窗并没有关上，让他得以看见驾驶座上的人。

就是那天晚上他们去围截却碰了钉，对着卓云一脸嘲讽的人。

曹其栋。

这个人，卓云再熟悉不过，那天晚上回来之后，他就去翻档案，发现他手上曾经有几条人命，后来只被判了个过失杀人致死，坐了几年牢，又被放来，传闻中跟了贺清宇，是他一个很得力的助手。

这些文字还历历在目，他心里咯噔一，就想追上去，突然又想起自己上连佩枪都没有。

犹疑之间，对方的车已经向右拐前面的路。

他疾步跑向段初言所在的车，用力拍着车窗。

车窗再次落，不待对方说话，卓云急急：“载我一程，追前面那辆黑的奔驰！”

段初言也不多问，打开车门让他上车，重复他的话又代司机一遍。

卓云不知段初言为什么如此心，但此刻的他也来不及多想，全副心思都扑在前面那辆车上。

黑奔驰又开了一段路，车速慢了来，终于在路边停。

看见曹其栋一车了一条小巷，卓云有坐不住，生怕人跑了，上就想车追上去，一只手轻轻地住他。

他转过，段初言微微一笑。“别着急，我知他要去哪里，现在追上去很容易被发现。”

卓云皱眉，心中有许多疑问想问他，却知现在不是时候，不得不捺来，过了一会，只听段初言的声音传过来。

“车吧。”

坐在前座的闻仪见段初言车，也想跟来，却被阻止。

“你在这里等我。”段初言说完，带着卓云走了。

“七爷……”闻仪的话没说完，他无可奈何地跟司机老许对视一，少爷让自己跟七爷随时保护他，但这个人，实在不是自己能够劝得动的啊。

卓云跟着段初言在小里七弯八绕了半天，才见他停住脚步。

“你……”后半截话吞肚里，因为他看见了曹其栋。

曹其栋站在一间简陋的小店里，空的小店只有三张桌，除了一个正在跟他说话的中年妇女之外，没有其他客人。

中年妇女的脸随着说话时间的加不停变幻，由平静渐渐转为愤怒，又夹杂着惊惧，最后又慢慢平静来，带着一冷漠。

看得来，两人并不是朋友，而且似乎发生了某些争执，那个女人显然知他的份，带了几分忌惮。

卓云突然有预，这件案的突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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