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多问。

车开到半路，他突然说：“往左拐，去前天的行龙街。”

一个称职的手是不应该多嘴的，闻仪应了一声，没有问原因，只是往后侧过。“七爷，行龙街那可能会堵车，我绕路从另一吧？”

“可以。”

车往右拐，路线照着闻仪说的开去。

行至一半，段初言突然声：“停车。”

闻仪不明所以，仍是照了，车缓速度，在路边停了来。

“七爷？”

后一片静默，他心里奇怪，回一望，只见段初言正看着窗外某个方向，似乎在端详什么。

闻仪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，发现在斜对面约五十米，站着两个人。

面朝着他们的那个人，是韩致远。

他似乎正跟另外一个人说着什么，冷着脸，跟平时的表有不一样。

像是有轻蔑，又有不耐。

背对着他们的那个人，看不到正面，但从背影看，材颀，穿着仔跟T恤衫，有几分清秀气的觉，是个年轻人。

那T恤背面印着一个校徽，段初言认了来，是他之前当辅导员的那所大学。

韩致远似乎说了什么话，刺激到对面的人，那人一激动起来，大声地喊了两句，跑了。

天有昏暗，距离又有远，段初言看不清那人什么样。

当然，韩致远也没发现他们。

“走吧。”半晌，段初言声。

他从来不知韩致远跟那所大学的学生也有打。

行龙街是本城一条有名的古董街，有上百年历史的老店，也有刚开没多久的小摊，琳琅满目，赝品真品，一应俱全，只看你的光，以前闲暇之余，段初言很喜到那里逛一逛，挑一两件玩意，也是乐趣。

不知为什么，段初言突然很想来这里，打了个电话，告诉傅明谐自己的去向，说晚回家。

侄知自家小叔的那嗜好，自然不会阻止，只是撒一番让他早回去。

傅明谐无赖的一面，只有他才能看到，任谁也想不到平日里冷厉的傅总裁，在某人面前居然是这样一幅表现。

这条街并不，逛逛悠悠一个小时也能走完。

段初言漫无目的地走着，可怜闻仪在后面寸步不离。

他实在被上次的事吓怕了，这个总裁叔叔在总裁心目中分量有多重，别人不知，他不可能不了解。

前面有个小店，是本城老字号，从清朝开到现在，古董店易了五代主人，都是同一个家族一脉相传来的，十分难得。

段初言是熟客，店主人自然认得他，他一走来，上地迎上来。

“七爷，好久不见，神不错啊！”

段初言微微一笑。“瞿老也老当益壮。”

这家店主人很有意思，觉得段初言对古董方面的认识，有很多与自己不谋而合，把他引以为知己，一度甚至竭力想把自己的孙女介绍给他，刚好有一次傅明谐跟着他过来，当场便黒了脸，说了一堆刻薄话把对方吓傻了，那会他还不知傅明谐心里所想，只当他是小孩被抢了注意力所以不痛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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