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回过神来，不觉得有些羞愧，便垂去，低声回：“徒弟一招也没有记。”他心中惭愧，面上神态自然不觉来，谢看了也不动声，只是轻轻摸了摸他的。

“你本也就不甚聪明，为师又不是第一日知了。”谢安他，“不必失落。”

荆淼听了，不由哭笑不得，可见谢满面宽之，并非存心戏，便又是低落又是想笑，半晌才：“徒儿明白。”

说罢，谢便将那柄绵缠递给了荆淼，荆淼自己劈砍了一会儿，忽然问：“师尊，我有一个问题很想问问你。”

谢站着瞧他，只：“你问就是了。”

“我以前……听村里人说，修仙到了极致，能撕裂苍穹，破开时间，是……是真的吗？”这话自然不可能是荆淼从未见过面的村人说的，而是他看网络得来的一些疑虑，“我，我不是好骛远，只是心里好奇。”

“世人所言多夸张，师兄果然没骗我。”谢微微皱起眉来，也没嘲笑荆淼的想法，还歪过很认真的想了想，又：“我只知自己至多可以到移山填海，但还未知有谁能倒转日月，不过，别人不到不意味你也不到，你若是想，说不准以后有朝一日就能到呢。”

荆淼不由叹了气，手上招式未停，便有些沮丧：“师尊尚且不到，我如何得到呢。”

谢不由奇怪：“何以如此妄自菲薄，我筷勺使得还不及你好。”

师尊你说的好有理……

“这如何能一概而论呢。”荆淼不由笑。

“为何不能一概而论，是便是，不及便是不及。”谢微微摇，“若论剑术，师兄怕是百年也不及我，但相较人世故，我千万个却也及不上他。你纵然有些短，却也总有远胜他人的，故此，切不可轻言放弃。”

荆淼喝了一心灵汤，知谢字字珠玑，皆是真心实意，不由十分动，然而还是不知筷勺这方面胜过一个不知人间烟火的仙人算是什么。

此夜之后，谢便又再没了消息，荆淼掐算时间，次相见，大概又在月末了。

段浮这些年与荆淼混熟了许多，便夹在谢不在紫云峰的这些时日，偷偷跑上紫云峰来找荆淼玩。他门稍晚，年纪也略小些，夹在中间甚是尴尬，秦楼月住在百峰上，虽与他同龄，介于男女有别，却并不能时常往来。

其实荆淼年岁也小，然而他生老成持重，虽乏味了些，却胜在份恰好，段浮也只好委屈委屈，与他这么一个小老一起玩耍。

“小轻浮，你今日又来作甚？”

荆淼细细用白帕绵缠，坐在老树底，剑搁在膝，抬觑了一带着盒跑来的段浮。

段浮贪杯好不恋，为人嬉笑风不，却是端端正正的君，吃穿讲究，用度雅致。

“小猫儿。”段浮铺上锦缎，垫好席，盒一一摆开，茶一盏倒杯中，轻快利落的打开了一把纸扇，半掩面，“哥哥今日得了些小消息，与你跟谢师伯有关的，你听是不听？”

“你要说便说。”荆淼细细过绵缠的累累伤，以指腹描绘那当中斑驳细纹，“总归就算我不听，你也是非要说来不可的。”

“哎！”段浮轻轻摇了摇扇，狐狸笑脸掩在扇后，“讲话讲三分，留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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