糊涂混过去，往后再吵起来，只会越吵越心冷，今晚一定要说清楚，无论如何要让他自己想明白。

她掀开被要床：“你在这睡好了，我去书房，正好那里清净，我们都冷静来好好想一想。”

他一怔：“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床，难我还不能上床睡觉了？

“让给你。”

书房只有一张卧榻，未设床褥，晚间早已冷起来了，红豆若是去那睡，难逃一场风寒。

他忙拽她回来，将她回被里：“你睡床，我走。”

说着便左右一顾，墙角有一张法兰西卧榻，幸而还算宽大，勉可供他容，便关了灯，走到榻边，重新系睡袍带，合衣躺。

红豆在黑暗中安安静静躺了一晌，不见贺云钦从床上搬走另一床被褥，更不见他唤人送被褥来，难就打算这样在榻上睡一晚？

房中虽然有个小小的炉，可是他们两人向来都怕，来住了两回，从未让人生过火。

夜阑人静，又是秋，房间后半夜会有多冷她极清楚，努力想要闭上，然而心里怎么也平静不来，勉躺了一会，到底还是趿了鞋起来，抱着另一床被，摸黑走到榻边。

他屈着一仰躺在榻上，也不知睡没睡着。

忍气将被搁他上，她转要走，刚一动，就被他一把拽住，她忙要开，谁料他动作太快，挣扎一番，最后还是跌到他上，‘嘣’的一声，应是撞到了他的。

床榻窄小，她扭动起来活像一条金鱼，然而没挣两就被他一声不吭翻压在，的呼近在迟尺，两人膛贴着膛，黑暗中，对方的每一次呼和心都能清晰受到，只听他低声：“我错了，你怎样才能消气。”

她仰咬住他的肩，极重。

他嘶了一声，寻到她的肩，也一咬住，力却轻多了，近乎啮咬，轻轻的，到她心里。

他整个人都压在她上，动作越来越过分，咬完她的肩还不够，还顺着她敞开的领一路咬去，她渐渐不过气来，不得不松开，转而抬脚狠狠踢他：“你这混，你放开我，我要被你压死了。”

他抬看她，睛早能适应黑暗，月光映她耀亮的眸波，像蓝海面上银光粼粼的星光。

他翻个，让她趴在他上：“那你压我好了。”

他的胳膊箍着她的腰，她用力挣了几没挣开。

他：“我错了，我诚心诚意向你歉。”

她冷冷偏过，依然不理他。

“你说得对，我太自以为是，太不尊重你，此前我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病，往后我改，好不好。”

红豆目光飘向他，很快又收回来。

他捉住她的手指：“我十几岁就去了德国，这些年独自在外求学，的确习惯了事事自己拿主意。”

她一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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