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而缓的脚步声。

几人脸上都惊疑的神。贺云钦对那人：“有钥匙吗，快开门。”

那人踟蹰着不动，白凤飞脾气爆架大，未得她允许，谁敢擅自闯她妆画的房间。

这时屋里又传来板凳挪动的声音，贺云钦面微变，推开那人，抬脚便踢开房门。

红豆心知不妥，忙要，抬一看，手脚一阵冰凉，骇异地怔在门。

屋房梁上吊着一个人，正对着门，因作旦打扮，袖垂，满蓝翠犹自颤颤巍巍晃动不已，脸上的妆容本该极艳丽，此时却透着死人才有的青灰。

房中一位白发老者风度跟从前毫无二致，听到动静并未回，先是不不慢将手里缰绳收好，接着又理了理不见褶皱的衫，这才从容看向红豆和顾筠：“你们来了。”

第70章

红豆骇然望着严夫, 整个膛都冷透了。

那人吓得连连后退, 一不小心，失足从台阶上, 痛也不觉得, 一径连带跑来，揪住戏班老板的, 抖着嗓：“白、白老板她——”

戏班老板一脚踢开那人，疾走几步上了台阶，待看清房梁上挂着的那人，一噎在了那里，半晌方回过神，大骇：“来人呐！杀人了！”那几名随从慌得想跑, 待想起凶犯仍在屋，又拥回来堵在门，碍于白凤飞死状太惨, 一时不敢屋。

戏班老板勉定住神, 然而依然直发，需扶着人方能站稳，好不容易脸不那么黄了，一叠声嚷：“快，快报官，别让凶手跑了。好端端的, 这是造了什么孽, 外还等着白老板上台, 南京那位老爷我亲自去解释，你们速让小仙扮上去白老板。”

严夫对外的喧嚷一无所动，一步一步走到窗边的太师椅上坐，舒气，缓缓闭上。

若是警察赶来，严夫连最后一份面都没了，红豆挪动发僵的，抬步要屋，贺云钦忙拦住她，以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：“外面很快就会有异动，不用等到警察来，戏院必会大。”

红豆呆了呆，满腹疑问看向贺云钦。

贺云钦沉声：“我来理，你在外面等着。”

说着了屋，走到严夫面前，到近前俯一看，顿时呆住：“严先生，您服了毒？”

严夫闭目不答，呼已有渐缓之势。

贺云钦滞了滞，缓缓蹲：“严先生，就算有罪，自有律条来定夺，是非对错姑且不论，我们不能见死不救，我先想办法带您去就医。”

严夫蔼然一笑： “不必了。贺先生，你是厚人，但我服药已超过半刻钟，纵是神仙来了也无救，杀人偿命，我当有此报。”

红豆泪无声落来，终于还是了屋，到严夫面前蹲：“严先生，学生我……”

想不明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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