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筠涨红了脸，她以往从未有过恋经验，词穷得不知如何接话，贺兰芝替她解围：“四妹年纪小，自是看不明白，但照我看来，二弟是有那么意思，当时走廊里就他们两个人，就这么默默站着不说话，二弟的太太还不知么，素来不喜跟女人牵牵绊绊，若非他自己愿意，谁能绊住他的脚。”

***

红豆收好发卡，站了一会不见贺云钦说话，刚才并未多想就探手到他兜里取发卡，直到现在指尖还留着他衣料的，看他一声不响，似乎并不反，空气一变得极其胶着，连嗓仿佛都有些发。

这觉太异样了，留在原地大不自在，脱离去又有些舍不得，好一会她才微微侧过：“那个，顾筠她们可能要来找我了。”

贺云钦慢腾腾将视线挪开：“那我送你去园。”

红豆耳微微一，也不理他，过他畔了后的小客厅，他似乎总这么妥帖，不知在其他女人面前是否也会如此，经过刚才桥牌室一事，她至少知了贺云钦不是陈白蝶的金主，跟段明漪的那桩桃新闻也纯属无中生有，想到此，心里竟微妙地宽适了几分。

贺云钦有意跟她保持着三四步的距离，然而目光不受控制总落到她的腰上。那衣料光滟，将她躯包裹得极俏巧，纵使她并非有意，但因腰肢细而圆翘，每走一步都有万风。

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让目光顺着她腰肢往，为了分散注意力，他漫不经心的先是抬看钟，再看客厅角落的雪松，最后越过她的发，看向那两扇落地格玻璃窗，这才觉得神又坦起来。

走了一截，他：“散席不会早，路上怕不安全，虞小稍后是跟同学一回家还是由虞先生来接。”

红豆脚步微缓，侧过脸，曼声回：“我哥哥会来接我。”也许是提到了自家哥哥，她平日那稚的神态不经意又来。

贺云钦不让自己盯着她看，只望着落地窗外的园景，：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
这话一，空气顿时又窒闷了好些，贺云钦正要拿话找补，红豆已佯装淡然推开了落地门。

被风一，这才想起忘了问段明漪的事了，然而不等她回问他，就听到顾筠在不远喊她：“红豆，刚才你去哪了。”

红豆怕顾筠多想，再顾不上说话，忙迎了过去。

贺云钦掩上后的门，在台阶上站了一晌，一时有些恍然，直到想起那人尚未理，这才了台阶，朝另一个方向而去。

贺家的草坪打理得如茵似锦，不远的戏台上，戏已唱了一大半了，顾筠拉着红豆的手：“我觉得白凤飞今晚嗓不够厚，听着不如以前，幸好你刚才不在，不然你也会觉得听得不过瘾的。”

红豆心不在焉朝戏台上望了一，笑：“咱们有得听就不错了，也顾不上挑拣了，平时哪有机会听到白凤飞唱戏。”

两人说着话往前走，正好几个人从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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