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在。

虞太太的目光在女儿乌鸦鸦的发和雪白的脖颈上转了一圈，见女儿又要反悔，忙拦：“你这孩今晚怎么回事，又脱来什么，不许再换了，折腾来折腾去的，到底还去不去了。”

红豆自己也觉得奇怪，为了找件顺的衣裳，前前后后都试了半个多小时了，怕顾筠她们久等，不得不打消了换衣裳的念。

穿好旗袍，又拿了梳，将发梳得齐齐整整，对着镜左顾右盼，这才满意地对虞太太说：“妈我走了。”

虞太太压不住满腹疑问，跟在后：“晚上叫你哥哥去接你。”

红豆应了，来后，顾筠和梅丽贞前一亮，齐齐起：“红豆，你今晚可真漂亮。”

三人共同叫了一辆洋车，到了贺公馆，刚车，就有贺家人领她们。

红豆把帖递给人，三人跟在人后面上了台阶，一路霓裳倩影，到都是前来赴宴的宾客，沿着阔大的门廊往里走了一截，既未看到贺竹筠，也未看到贺云钦，不免有些失望，走了一截，故作不经意低看了看，见旗袍仍明平整，并未因乘车扯褶，这才略放了心。这时就听后有人喊：“虞学，顾学，梅学。”

贺竹筠笑着走近：“我正要去找我二哥，没想到你们来了，这里人太多了，我们去小客厅说话。”

第31章

小客厅里笑语声不断, 显然宾客不在少数。

贺竹筠回对她们笑：“我母亲和嫂嫂她们在里面。”

红豆一看, 沙发上果然端坐着几位珠光宝气的贵太太。

居中那位生得丰腴白皙，一望而知是常年养尊优之人, 上着件烟霭旗袍, 颈上还缀几样凝碧翠金的首饰, 难得的是这人虽通贵气，并不给人以在上之，说话时未语先笑，目光亦极温柔平和。

这人无论相还是气度都与贺竹筠有几分挂相，红豆暗猜她就是今晚的寿星贺太太了。

果听贺竹筠对她们笑：“这是我母亲。”

又对贺太太：“这是我圣约翰的几位学，虞红豆、顾筠和梅丽贞, 她们比我一届, 读的是教育系。”

红豆几个将带来的礼递给人，齐声：“祝伯母福寿绵绵。”

贺太太被孩们甜脆的嗓音逗笑了，抬一扫, 视线自然而然落在红豆的上。

这一回她之所以给圣约翰的学生广发请帖，原是存了给儿相看女朋友的心思，早在开宴前她就特意嘱咐过女儿, 务必将每一个来赴宴的女学生带来给她过目, 今晚这些女学生她也看过不少了, 就属前这孩最众, 相貌标致不说, 举手投足间还有明丽怡的气度, 甫一来, 就把客厅那些孩全给压去了。

她笑抬手一指，问女儿：“这位是虞小？”

贺竹筠抿嘴：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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