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问了一句，结果半天都没自答来，手上倒是已经小心地把有签名的那一页从笔记本上撕。纸片落页袋里透明的塑料薄之间，平平整整地被夹在里面。她的笔记是需要经常翻阅的，撕来收起就不会再有被弯折或是破损的风险。

谷一涵想了想那些女生的反应，觉得她很有把蒋临嘉的女粉发展成自己的粉丝的前途。

“可以。”

十个去跟他们队合影的妹有九个都又找到了她这边来，有的也找了其他队友一起签名，有的就只有他们两个。跟她笔记本纸张上签的真名一样，“灯火阑珊”四字，笔锋锋利，收尾又戛然而止，似快刀斫削。

给粉丝签的都是“灯火阑珊”，四个字，给她的就只剩三个了。

一个“蒋”字还没写完，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什么，动作僵地愣在那里，停着也不是，继续去也不是。

胜利带来的喜悦一开始很烈，在接受采访时达到峰，到了现在就慢慢变淡。OWPS常规赛的赛程早在开始前就全安排完毕，且不说这周才是第四周，周等着他们的就有两支战队。谷一涵知，这时就兴还为时过早，毕竟，她还想走得更远。

谷一涵本意不过是调侃，但对方接了茬就没有不的理。她随手从包里平时赛后总结用来笔记的本，摊开到新一页递过去，看见蒋临嘉在上面刷刷写几个字。

两个小时前结束的那场比赛，是“木槿”这个人的职业生涯中最完的开端。

乎她意料，蒋临嘉答应得很快。

自己从椅上站起来，三两步走到床边，向后仰倒，望着天板时，各式念都在脑中转过。

她平时没怎么见过蒋临嘉的字，今晚倒是一次看了个够。

谷一涵意识比照着勾画了一，顺着力透纸背的字迹，指尖挲过制作良的纸页，带微微发麻的。

这觉着实奇妙。

停了半晌，她恼怒地直接合上了本，把它往旁边一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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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无疑如他所说，她这是独一份儿的。

他笔帽敲了敲笔记本，语气淡淡。

她侧过，看见竖在桌上的页袋资料册。

“嗯？”拿回本，谷一涵就着路灯一看，觉得不对劲，“怎么不太一样？”

“独一份的。”

第十一章

空白的纸页上写着“蒋临嘉”，一钩一划，清隽有力。

左边是记得密密麻麻的各类失误和战术概要，右面就显得空许多，只那三个字。

也想让EVE走得更远。

打完两场度的比赛，她也有累了。教练也看在这场难得的胜利的

回到自己在三楼的房间，谷一涵随手把包放在书桌上，拉开转椅坐，开始一一规整里面的东西。当她透过拉链隙，看见那本笔记本时，鬼使神差地把它了来，又翻到了那一页。

“你要的签名，拿好了。”

想起蒋临嘉当时说话的神态，谷一涵慢慢直起。

——不过就是个玩笑似的签名，她为什么要真照他说的来啊？

给自己的所作所为贴上个“莫名其妙”的标签，谷一涵换过睡衣，关了灯。

“队人气是，”这么想着，她语气里都多了跃跃试和幸灾乐祸，“一堆求签名的。队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