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好。”

“你这话只能骗别人。”

顾瑛宁顿了一会儿，又：“襄儿可还好。”

“娘亲不在边，他怎会好。”

顾瑛宁心中一痛，自己走时，襄儿刚开始背千字文，磕磕的，常常被江渊亭打手心。现在，应是瓜烂熟了罢，江渊亭不知又教他念了什么书，课业是不是很重。这孩调惯了，安静一会儿都不行，娘亲不在的这段日，是谁在他摔倒的时候将他扶起，替他膝盖，又是谁在江渊亭打他手心的时候护着他，低声劝？

江渊亭见她沉默不语，眉目间淡淡温柔，想起五年夫妻缱绻，想起她决绝离开的那一刻，不由得悲怒加。

“宁儿，随我回去，我可向皇上禀报，恕你无罪。”

顾瑛宁淡笑：“我私自跑回周国，他怎么会饶我。”

“我自会护你周全，你要信我。”

“渊亭，我离开之时，便知已无退路。这六年来，你待我如何，我心里清楚。这一世，终究是我负了你。”

江渊亭心中大痛：“宁儿！”

“渊亭，我意已决，你不必再说。”

“宁儿，大周皇帝昏庸无，你守城三月，他可发过粮草，他可过军令。他心心念念的，只不过是一时的骄奢逸。这落霞城的安危，在他里，还不及怀中妃的一抹笑，你何苦为他卖命？”

太西移，风得军旗烈烈作响，几只失群的大雁哀哀飞着，声音凄绝。顾瑛宁偏看了一会儿大雁，缓缓：“我顾家一门忠烈，父兄皆战死沙场。我顾瑛宁十五岁带兵征，几番生死，为的不是龙椅上的人，而是千千万万的大周百姓。再者，保家卫国，革裹尸，本就该是一个将军的宿命。”

江渊亭叹一声：“世间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傻宁儿，可偏偏，世间只有你这样一个傻宁儿，让我如何是好。罢了罢了，三日后，你我再战一场，若你输了，就卸铠甲，随我回去。若是我输了，就领军回国。”说罢，像是怕顾瑛宁凝拒绝似的，未等回话便转回城。徒留顾瑛宁喃喃：“渊亭，你不明白，你怎的还不明白。”

夏侯逸走倚游的营帐时，看到的就是她抱着痰盂大吐特吐后虚弱的表。他倒了杯茶，：“你这腹痛怎这么厉害，叫军医过来看看没有？”倚游啥也说不来了，只得摆摆手。

夏侯逸见她脸煞白，将茶杯递给她。堂堂夏侯公竟然亲自给她递茶，倚游心生惶恐，忙忙接过，她这是安逸许久，忘了丫鬟的本分了。

心中有事，茶便喝得急了些，一呛住了。夏侯逸抬起手，思及她刚才的疏远表，又将手放了：“喝那么急什么，脸太难看，还是请军医给你看看比较好。”

找大夫来，告诉夏侯逸她不是腹痛，而是么？倚游推脱:“没什么，不用麻烦公了，只是吃坏了东西，休息一天就好了。”

“如此，你明天收拾东西，后天一早，我们离开此地。”

“离开那顾将军怎么办，留她一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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