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心掌不住笑了：“我曾经想过，只是心中襞积往事，不得释怀。”

晨渐明，

查罢，查得来算你厉害！

此时如心正拭她心的琵琶，问言怔然，良久才缓缓答：“我双目失明，何苦拖累别人呢。”

倚游双掌翻飞如蝶，光瞬间浸染了如心的整个。一个透明的气泡从如心的眉间浮，轻飘飘地落到了倚游的掌心。倚游双手翻合，将气泡压成一张小小的菱镜。

原来是在怀疑她对如心图谋不轨。倚游心里一笑，：“莫老板，你说我是贪图如心的财呢，还是贪图如心的呢？若是你不放心，就去查罢。我不是坏人，如心救了我，我激她来还不及呢，怎会害她。”

每到初六，莫老板都会独自来这里吃晚饭，然后听一听曲，喝一喝茶，亥时便走，绝不早走一刻，也不多留一刻。

通向门的路很短，他却走得很慢，很稳，银白的月光照在他银线镶边的衣服上，几许柔光，几许萧索。

三个月后，倚游的莫名其妙变成了了然。

这个莫老板，真是不简单。

夜月寂，风轻云淡。倚游从冥想中行来，鼻息微动，她闻到了梦的味。她现原，轻巧地翻过窗台，来到了如心的房间。

倚游摇：“失明又如何，我看那些健康的女，也没几个比得上你。”

倚游变回人，双手结印，一丝柔和的光渐渐从她手中染开来，渐渐扩大。光蔓延到如心上时，如心的眉皱了皱，似乎有什么东西受到了召唤，要破而。

“如心，来告诉我你的梦吧。”

柔和的侧颜，站起：“我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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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指宽的青布条已接，整整齐齐叠在枕边。即使沉沉睡着，如心也保持着双手放平的姿势，沉静中透着无声的优雅。这样的女，本该养在书香门第的闺之中，过着绣扑蝶的日，是什么样的变故让她失去双，颠沛离？

“谁会笑话你？你每次一门，好多男看着你，睛都舍不得挪一。”

什么样的往事呢，倚游好奇了。

“最好如此。”话音消散，脚步声远去，倚游无所谓地耸耸肩，把门拴好。

倚游看向合拢的门扉，又看看灯影中端坐不动的如心，有些莫名其妙。上前闩门，门外响起一低沉的声音：“不你是什么来历，不许伤害她，否则我不会客气。”

也许，今晚她就会知答案。

“你这是心里偏着我，才这样想。在这说说也就罢了，别说去让人笑话。”

每日倚游送如心去酒楼弹唱，稍一留意就会发现莫老板在某闲坐，看着丫鬟将如心扶至台榭竹帘，方才款款离开。若是有客人为难如心，几天后就会倒大霉，或是生意亏空血本无归，或是失足落险些溺死，或是半途坠伤势沉重，不一而足。就连那天听了一耳朵的州府师爷，也因为买官了狱。

摸门后，倚游有一日问如心：“如心，你得这样好，为什么不找个依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