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姑娘的面了，秦贤弟，你看怎的？”

秦郎谑：“曹知州不是你叔父么，你便上他门去又如何？”

曹辐连忙摆手苦笑，“贤弟莫打趣，这一声叔父我虽叫得，知州府上岂是我能攀得起的。”

他们这一支，离曹知州直系已相当远，曹诚纵肯当他半个侄辈，他也绝不会这般没，上赶着讨嫌的。

当曹辐意兴阑珊，说：“玉树姑娘是见不成了，其他纵有好的，也是熟之又熟，贤弟，你看咱们是否还去倚翠阁？”

谁熟了？这话是能当着人说的吗？

秦郎暗恨他掀自己老底，苦于不能分辩，只怕越描越黑，便说：“我今日也懒怠，还是算了吧。”

只盼曹辐就此离去，他却偏偏凑近窗，“赵贤弟，对不住啰，今日未能见成人，改日愚兄再带你一观。”

还真是自来熟。

赵寻宁，“无妨，乘兴而来，兴尽而返，足以。”

曹辐越发觉得这位贤弟是位妙人，只恨不能与其，可是他今日还想找别的乐，不便久滞，遂拍而去。

秦郎方才试探问：“赵姑娘，咱们现在是……回去吗？”

“回去吧。”赵寻宁说。

半夏松了一气，抓着赵寻宁袖的手也放来——倘若老爷夫人知她陪着小逛窑，在天之灵也不会心安的。

秦郎命车夫掉转。

公孙鲤忽然说，“今日你表哥没有来。”

这叫什么话，没没脑的。赵寻宁盯着他瞧了半晌，笑：“表兄最近忙于骑，舅父舅母望着他考上明年的武举呢。”

骑只是一方面，顾明勇明知自己话多讨嫌，不像从前那般粘着她，赵寻宁乐得自在。

公孙鲤，“好的。”仍朝向窗外。

这句话仿佛又有意，是说顾明勇勤练骑好，还是因他没来，自己得以有单独相的机会？

赵寻宁猜想不透。

这个公孙鲤，最近也变得古古怪怪起来。

车外的人忽然又有动。掀开帘瞧时，却是一架步辇从后悠悠过来，轿是中空的，四面垂着纱帘，随风飘飘拂拂，里人坐，端然生华。

只是比起方才的盛况，气势已经弱了许多了。

秦郎轻声说：“这便是偎红轩的琼枝姑娘。”被曹辐一揭穿，再装假也是枉然，开诚布公。

赵寻宁也从帘中望去，纱帘疏密有致，仅能瞧见一个模糊的大概，尽如此，琼枝那弱柳扶风般的形依旧能引人遐思。

不知是不是赵寻宁看错，她隐隐觉得琼枝脸上透一怨愤之——多半是于她自己的直觉。

*

西街的药铺仍照旧开去，赵寻宁每日晨起洗漱，给两位舅母请安之后，就带着丫鬟门去，天黑才回来。如此早晚归，不得不使人赞赏她的勤谨。

好在顾大太太差了人打听，知铺的利并未因此增加，这才放心来，安然她的当家太太。

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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