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顾瞟尖声叫：“我你先来后来，这是我家的园！”

赵寻宁脸上未动，可顾瞟分明觉得她轻蔑地瞟了自己一。她冷冷淡淡说：“二小恐怕还没资格顾家的事。”

这句话正戳在顾瞟心上。她生母早亡，自幼由顾大太太抚养大，可她总归是个庶的。顾大太太表面对她如亲女一般，可顾瞟生，察觉到许多细微的分别——事实上也不止大太太，哪怕是园中人，对她与对大小顾睇到底还是有所不同的。

顾瞟脸上辣辣的，却咬着说不话来。

三小顾盼眉一横，快步走上前来，“二何必与她废话，她不过是个外来客，这天岂有鸠占鹊巢的理！”

赵寻宁悠闲执着钓竿，“三妹妹也知我是客啊，怎么你却不懂得为东主的理，要与客人争低呢？”

顾盼涨红了脸，“你……我回去就告诉母亲，说你欺侮我们！”

“告吧告吧，顺便也让三舅母知，你从来不肯喊我一声表。”赵寻宁淡淡说。

她觉得自己还真是恶劣，挤兑得几个小姑娘无话可说，不过……谁让她们自己要撞上门来呢？

顾瞟和顾盼都对她怒目而视。她们家的大人最要脸面，若知背地里对表姊这样不恭不敬，只怕首先要责罚的就是她们。

这个赵寻宁，太会威胁人了！

大小顾睇最为平和，或者说受了顾大太太的熏陶，比较沉，她佯劝：“好了好了，大家都各退一步吧，这样大的一个池，多少人挤不呢？赵，你往那边退一吧，大家坐开一些。”

赵寻宁坐在石阶上不肯动。

顾瞟哼，“何必与她多言，我倒不信她是个石的，撞都撞不倒。”

便站到赵寻宁左侧，使劲推搡她的肩背，一唤：“三妹妹，你也来帮忙。”

顾盼遂站到另一边，使劲拉扯赵寻宁衣裳。

两人一推一拉，自认合得天-衣无，无如赵寻宁到底比她们几岁年纪，力气也大得多，轻易推挪不动。

两人使吃的劲儿，方才使赵寻宁的方位稍稍改变了一，看就能成功，顾瞟忽然起了一个大胆的念：若赵寻宁掉湖中便好了，秋日的湖不甚丰沛，淹不死人，可是让她在泥浆里打个，却是大大的羞辱，也好一雪今日之耻。

想到此，她手上又加了一分力气，果然想将赵寻宁推湖中。

一步，两步，目标越来越近，只需再来一，赵寻宁非跌不可了。顾瞟正在窃喜，忽觉前一空，赵寻宁竟不知何时已经躲开，而她伸的那只手，却直直地向前，落到顾盼上。

只听“哎哟”一声，顾盼足一，跌倒在石阶上。

*

三太太院里围了满满当当的人。

自午三小满脸是血地抬来后，这里的闹就没有停过。而对于来探视的人，三太太一概予以回绝，此刻在她中，就只有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儿，那是她骨中骨，血中血。

诊视完毕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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