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十一望着许琦，义正言辞地说：“但是，雪穗是此时原亮生命中唯一的光亮，图书馆则是两人暂栖心灵的避所。能想象到原亮拿着得意的剪纸给雪穗看，而雪穗静静地微笑着，那时的笑容不掺半虚假，许姨，你难觉得这份不温吗？”

“还有雪穗说的，我的天空没有太，总是黑夜，但并不暗，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。虽然没有太那么明亮，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。凭借这份光，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。”

但是现在看许琦这样悲伤难受的样，还有说的这番话，怎么看都不像是温的故事。

“但是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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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，包十一话语一顿，声音渐弱，他现在拥有了太，害怕失去。

“淡定，冷静，冷静，许姨，不要激动，不要激动，我现在还是病人，我是病人。”

说着，包十一自己都心虚起来。

“从亲手杀了自己的生父开始，原亮的人生便完全改变了轨迹，连同雪穗，他们也许只想守住自己的灵魂，只可惜到最后什么也没留住。没有任何幸福可言，彻彻尾的绝望，连最后的一丝温也被彻底抛弃，这真的是太悲哀，太绝望了。”

“我从来就没有太，所以……所以不怕失去。”

……

然后，许琦又给包十一贡献了一负能量值。

……

就是这样一负能量值，真的让包十一受到了许琦似乎要爆发了。

许琦望着包十一，不满地说：“那你怎么还让雪穗失去代替太的那份光，你还说这样是温的故事？”

“额，就是，你想啊……男主角原亮自小生活在畸形的家之中，父亲有恋童癖，母亲又与店员有私，那些肮脏不堪的形不止一次被原亮撞见，幼小的心渐渐被怨恨与绝望笼罩。”

……

“许姨，就算最后雪穗像人偶般面无表，冰冷地回答：我不知，就算雪穗她一次都没有回，就算整个世界轰然倒塌，不留一丝救赎，就算没有，没有守望，没有光，就算有的只是在黑暗中独自徘徊的两个孩，一直困在那个肮脏的通风

一旁的周韵听见许琦的话，转过望着包十一，她也听包十一说过这个故事是悲伤又温的。

就这样好一的悲惨世，简直和他的前十一能够相比。

看着许琦那近乎压抑的咆哮质问，包十一觉得慎得慌，忙虚弱地说：“咳咳，咳，不要太激动，有什么话好好说。”

许琦真的觉得自己心里憋得难受，那压抑的绝望让她真的很难受，必须要当面说来才能痛快。

包十一看见周韵的目光，默默地往一旁挪动，挤一丝笑容，说：“这个故事我说了是悲伤又温的。”

越说包十一就越觉得心虚，断断续续地问：“额，额，就是这样，难这样的原亮不伟大吗？”

“为了雪穗，为了那光亮，原亮甘愿以守护者的份躲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保护雪穗，就算是雪穗结婚，要嫁给别人。原亮所的一切，为了成就雪穗，让雪穗成为女王般的人受人仰望。即便他，他牺牲了很多，一次次成为罪恶的实施者，背负着背叛、算计、救赎的枷锁，活在黑暗中……”

许琦看着包十一，闷闷地说：“十一，你为什么要这样写，这个故事真的是无法言语的绝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