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小与妻

陪着张局参加了一场冗又毫无意义的研讨会议，等散会的时候，整整一个午已经过去。

相乐生不见疲态，反而越加神抖擞，鞍前后地殷勤伺候。

“领导，待会儿您是回家还是去哪里？”一家私房菜馆里，他站起，为已经谢了且大腹便便的男人清洗碗筷。

两相对比之，更显得他姿，面容俊朗。

单单站在那里，便自成一引人注目的风景线。

张局显然对这个办公室主任的谨慎周到极为满意，接过筷，挟起面前雪白小瓷盅里炖得焦黄酥烂的东坡，放在嘴里大嚼特嚼。

等一大块全都了肚，他这才慢条斯理地说：“小相啊，你也坐来一起吃嘛，不必这么拘束。”

相乐生个谦逊的笑容，依言坐，又轻舒臂，将一红烧甲鱼转到他面前，：“领导，您尝尝这个，这是他们家的招牌菜，滋补肾，还可以提免疫力。”

张局“嗯”了一声，果然将筷探向死不瞑目的甲鱼。

“年纪大了，力跟不上，开了半天的会，腰酸背疼的。”他忽然开。

相乐生立刻接话：“领导您哪里的话？您日理万机，诸事烦，那样的工作度，便是年轻人也受不了。”

他观察着男人的脸，放低声音：“要不，待会儿我送您去陶然居，您好好放松放松？”

男人眯着细小的睛，微不可查地了。

陶然居是此地一家不显山不的酒店，外简朴素雅，里暗藏乾坤。

用自己的份证开了一间房，相乐生一路将男人送房间，看了看手表，：“领导，您先休息会儿，一个小时后，我把人带过来，您看行吗？”

了屋，男人便不再端官腔，略显急切地：“换个放得开的，上次那个太生。”

相乐生笑着“哎”了一声，轻手轻脚带上房门。

局夫人他见过，是局穷苦时候娶的农村姑娘，大字不识几个，嗓门却是一绝。

局仕途亨通之时，也曾动过停妻再娶的小心思，不想还未施行，便被河东狮识破。

女人采取了最简单暴的方式，扯了几张白条幅，上面大写的红字目惊心——“张厚德是负心汉”，坐在单位门一哭二闹三上吊，成功断绝了男人蠢蠢动的歪心思。

也断绝了男人的前程。

张局就此停留在这个局的位置上，使尽解数也没能翻。

人嘛，这方面不得意，总要在另一方面找补一二。

所以，野心歇了菜，心却越烧越旺。

到达常去的会所，相乐生找到相熟的夜班经理，：“叫几个材火辣会说话的过来，太的不要。”

张局的是短板，只有一米六五，所以极其忌讳床伴比他。

过了没一会儿，他带着一个材小却丰的女人，从后门走了去。

女人化着艳丽的妆，颇有些韵味，见挑中自己的恩客宽肩窄腰，是万里无一的好材，又得丰朗俊俏，早就喜得跟什么似的。

故此，刚一上车，她便将手摸上了男人的西装。

沿着膝盖颇技巧地打了几个若即若离的圈儿，然后一寸寸往大挪移。

快要摸到那鼓的一团时，男人忽然握住她的手，制止了她。

他表正经，甚至连呼都没上一，平静：“你的客人，不是我。”

女人有些失望，但这行的没有挑客人的余地，只得收回被他握得有些痛的手。

想了想，她仍不死心，从玫粉的小坤包里摸一张名片，在上面印了个暧昧的印，递给男人：“那哥哥有空给我打电话呀！对你，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的！”

说着，还飞了个媚。

小的，还有名片？

相乐生觉得新奇，将薄薄的一张纸接了过来，低去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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