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相像的人。”

老爷将目光转向顾九麟：“麟儿，你还没有介绍你的朋友。”

顾九麟心中叹了气，抓住顾淮的手，上前几步，又轻轻握住老爷的手，然后将二人的手叠在一起。

顾昌平有些诧异，心一颤，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个可能，连忙看向顾淮。

果然，对方轻轻叫了一声：“祖父，孙儿不孝。”

顾昌平怔怔地看着他，见顾淮跪倒在地，已是老泪纵横：“乖孙啊——”

顾淮跪在地上，砰砰磕：“祖父，祖父，孙儿回来了。”

顾昌平顾不上泪，连忙伸手将顾淮扶起，摸着他额磕的红痕，哭：“回来就好，回来就好。是祖父没用，没能替你守好顾家，祖父没用啊。”

顾九麟忙开：“祖父，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，父亲的案已经真相大白，仇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，如今哥哥也回来了，还说那些事什么，咱们一家人守在一起便好。”

他扶着不住着泪的老爷到首座上坐好，又给他顺，又给他倒了一盏茶：“祖父，不着急，咱们慢慢说。”

顾淮便将自己五年前醒来，一直到燕国投降，他们班师回朝之间的事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，其中隐瞒了一些细节，例如那个经常发作的蛊虫，以及与顾九麟之间不正当的关系。

这些事没有必要讲来，老爷年纪太大了，不太适合听见这些话。

听完之后，顾昌平叹一声，伸手颤颤巍巍地摸上顾淮的脸颊：“淮儿，你受苦了。”

顾淮眶一，一顺不顺地盯着老爷，行忍住落泪的冲动，脸上一丝笑容：“祖父，大难不死，必有后福，您看咱们顾家现在不是加官爵，小九儿还被封为了圣王。”

顾昌平哼了一声：“他那哪是圣王，分明是皇帝为了留住他的手段。我虽然老了，却不聋，他跟皇室不清不楚的事都传到燕国了，我岂会不知？”

他说着，用掌在顾九麟后背重重拍了好几：“顾家世代忠良，列祖列宗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，到你上，你把皇上给上了，你让我死了怎么跟老祖宗代！”

顾九麟低着老老实实听训，老爷掌拍在他后背，不痛不，他也受着，一都不敢动。

打了两掌，顾昌平又停了来，在他背脊上抚摸了几：“君威难测，今日的恩未尝不是明日的灾祸，你也为官好几年了，这些事不用祖父提醒想必也知。”

顾九麟顺着他的话：“是。”

顾昌平看向顾淮，他抓着顾淮的手，仔细端详着他：“淮儿，你准备跟皇帝说明，恢复你的份吗？”

顾淮摇：“祖父，我如今相貌大变，与往日形象完全不同。战神应该是光明磊落的男汉，而不是我这样的女儿态，就让过去的战神死在最光辉最好的时候，如今的夜刃，只想安安静静呆在黑夜里，好好守着咱们一家。”

“好，好。”顾老爷脸上笑容，牵动了角的皱纹，他抓兄弟俩的手，笑，“咱们一家才是重要的。淮儿还在，祖父也没有什么遗憾了，嗯……若说真的有什么憾事的话，倒是家里没有什么新添的人，老爷难免孤寡寂寞。”

顾九麟大呼受不了，连忙岔开话题：“祖父，您说了好半天的话了，也累了吧，先回房歇息一会儿，等会午膳了，孙儿再派人去请您。”

“我累什么累，我不累。”老爷又看着顾淮，“淮儿你今年也二十有五了吧，你尚未成年便随军战，家里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，我看京城中年龄合适的大家闺秀倒是不少，前些日还送了一批画像到我房里让我选些，不如祖父给你挑个媳妇。”

这到顾淮受不了了，他顺着顾九麟的话：“祖父祖父，您看，你说话时都不利索了，肯定是累了，让小九儿派人送您回去歇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