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夜……夜大人……我……”

怪不得之前来送药的人全死于非命！这个夜阎罗果然像传说中的一样恐怖，话都不多说一句就直接动手杀人！

顾淮将布扯掉，瓷瓶微微一倾，里面便倒来一颗雪白的药，在他掌心滴溜溜的转着，他捻起这颗药，冷漠的吞腹中。

趁着他吃药的时候，那名黑衣人转就想走，但是他刚刚转过去，就觉到后背一凉，尖锐的三角匕首刺了来。意识的最后，他听见夜刃阎罗一般的沙哑嗓音从耳后传来：“不准说他坏话。”

黑衣人：……救命啊我真的一句话都没有说过！

开两朵各表一枝。

顾九麟在奉天殿与皇帝对坐，小和在一旁奉茶。

殷单沉声：“杨家两名臣贼朕已经当场死。”他一气，伸手摁住太，声音低了去，“从杨相国中，朕听了几十个名字，全都是被他所害，从后的太监女首领，再到前朝的臣。至九品芝麻官，上至钦差大臣，真的没有一个他不敢动手的！简直是闻所未闻，令人发指！”

“你父亲早些年在战场上受了伤，朕便让他了钦差大人全国巡查。结果在南巡的路上与杨峥嵘前往燕国的大队撞上，杨峥嵘设计制造了暴，你父亲也因此丧命。”

顾九麟握着杯盏的手指微微收。

“你的母亲，朕亲封的一品浩命夫人，也让杨璇玑那个贱人在药中被了手脚，年末的时候咯血而死。”殷单抬手握住顾九麟的右手，“好在朕那时察觉了不对劲，在顾府安了人手，才没能让那帮贱人再对你手。”

心中久以来的猜测，就这样得到证实，顾九麟一时悲伤愤恨，一时又像是将心底的石搬开了一般，觉得蓦然一松，他问：“那他们有没有说……哥哥他到底死了没有？”

殷单顿了顿，低声：“我知你与顾淮从小厚，只是他的尸首被前魏……钉在城门上三天三夜……”

良久，顾九麟才低声：“我知了。”

殷单见他绪不，便开劝：“杨家倒台，此时朝中多半职位便空缺来，正好三年一度的科举择日便要举行了，你任主考官，替朕好生选一些年轻才，这些人以后便是自你门，也能让你的后代蒙些福荫。”

顾九麟抬看他：“父皇不怕我顾家成为第二个杨家吗？”

殷单哈哈一笑：“麟儿，朕的女儿，昭平公主是你的妻，朕即是为你打算，也是为雅儿打算，顾家是你的顾家，也是雅儿的顾家。”

“再说。”殷单握着他的手，“朕只是想你开心些罢了。”

“皇上。”顾九麟忽然起跪倒在地，“微臣有一事请求。”

殷单自从与他发生关系之后，两人之间的相很少有这况发生，平日虽然也偶尔自称为臣，只是多半是戏谑调笑罢了。

如今他跪在自己脚，自称微臣，却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疏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