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王之心不可揣测，更不可直视。

“还有四个月便是大皇的弱冠之礼。”顾九麟步步，“皇上要养虎为患到什么时候。”

“驸，注意你的份！”殷单冷声开，“妄议皇储，藐视君上，朕当朕舍不得治你的罪吗？”

顾九麟床，赤着脚跪倒在殷单面前，后者呼一顿，忍不住后退了半步：“你……你非要我。”

“请皇上置残害哥哥的凶手。”

“你先起来。”殷单不愿看到他跪在自己面前，目光一时之间有些狼狈。

顾九麟不肯起来。

殷单怒：“你以为我不想置吗，皇后当年那么英姿飒的一个女，多次救我命，却被杨璇玑这个贱人毒，只能在床上躺了十几年，最终恨而死。我尊她敬她，但是却没能护住她，朕恨不得当场就宰了那个贱人。”

顾九麟没有说话，任由殷单说去。

“原先你哥哥在的时候，我还偶尔还跟他说说话。后来你哥哥走了，我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”或许帝王生来就是寂寞的，殷单享受寂寞，也不甘于这寂寞。他蹲来，与顾九麟平视着，“这么些年来，朕看着杨相国为非作歹，朝中与之抗衡的人都没有，好不容易盼来顾淮，却又……朕置了一批又一批的官员，可是杨党的人实在是太多了，朕杀都杀不完。”

“从军中到朝中，从官员到后，牵一发而动全。”殷单将顾九麟扶起来，两人坐到榻上，“顾淮的死，我早有怀疑，只是苦于没有证据，原本我想在晗儿弱冠之日，封王大典上动手的，却没想到你比我还要急。”

“皇上年纪大，耐心好，微臣比不了。”

殷单被他明里暗里又损了一番年纪大，气得要发火，又听见顾九麟说：“你这样想，杨氏一党想必也同你想的一样，现场定然比平日还要严防死守，若真的走到那一步……”

殷单从容：“朕的皇，岂是他们能随便放肆的。”

顾九麟以为然：“那是自然，别人自然是没有皇上这往别人中安探的本事。”

殷单恼：“你是来跟朕商量事，还是来跟朕吵架的！”

顾九麟轻笑，抓住殷单的手低声：“越是这况，我们越应该早些手，皇上，这件事不能等。”

殷单定定地看着他，片刻之后勾起嘴角：“小混，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跟我说。”

顾九麟却说起了其他的事：“四年前，哥哥征北漠的时候，边有一个伺候日常起居的小兵，后来在定安谷牺牲了。”他顿了顿，“这个小兵，叫赵悝。”

“杨悝，杨相国的养？”殷单这才明白过来，“难怪他会用杨家的信纸，想必这也是由前魏提起的，互相抓个把柄罢了。”

“不错，只可惜，这件事之后杨悝就被杨相国秘密谋杀，如今死无对证了。”说到此，顾九麟话锋一转，“不过，相国府里肯定有一些蛛丝迹，如果皇上，定然能查到。”

“朕派人去查。”殷单笑，“这些事你倒是记得清清楚楚。”

顾九麟亦笑：“皇上忘了，臣可是大殷年纪最小的神童士，过目不忘，是臣的天赋。”

两人的谈话暂且告一段落，顾九麟重整衣了奉天殿，他站在光回，奉天殿的门打开着，推开的窗，殷单半个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