麟轻笑：“你那心思还能瞒得过我么，是不是从翠羽那里问什么了？”

“什么都瞒不过主。”裴启嘿嘿一笑，“上午主屋后，然后公主就……咳咳惨叫，翠羽在门听了半天，属看她神不对，便追问盘查，她对公主心怀愧疚，什么事都代了。”

顾九麟脚步微顿，伸手推开书房的门：“药不是昭平公主的。”

“不错。”裴启低声，“是珣妃娘娘。”

“她？”顾九麟这真的是迷惑了，“珣妃为齐家女，手上有一些前魏的隐梦倒是也能理解，只是她给我药什么？”

裴启又不吭声了。

顾九麟恼他这打一说一句的格：“有话赶说，说慢了小心我打你。”

“主难不觉得是……为？”

“为？笑话，她是我岳母，又是皇上的妃，为什么。”

裴启小声嘀咕：“那您之前还送她礼。”

“我那是……”顾九麟话在嘴边停住了，他抄起桌上书又要丢裴启，却又发现了一封书信，不由地轻咦了一声，“有人来过我的书房。”

顾九麟捡起这封书信，上面带着淡淡的胭脂香，他将封拆开，里面掉一新一旧两封信。

将其中旧的那副展开，上面只写了简短的几句话。

‘西南，定安谷，兵三百，时一刻。”

顾九麟瞳孔一缩。

定安谷，那里就是哥哥葬的地方！

这封信看起来像是非常急的时候写的，字迹十分潦草，甚至连落款都没有。

偌大的一张信纸，除了这几个字就空，只有信纸背面有特殊纹路，像是信纸本自带的一般。

他行压住心中的绪，将另一封信纸拆开。

这封信的字迹就显得娟秀许多，上面言语不多，但是解释了上一封信的来源。这封信是齐家老太君给她的。

商人哪会亏本的生意，老太君虽然明面上对大殷投诚，暗地里仍然资助着前魏余孽，但是为了防止引火烧，老太君自然也是要防一手。

这信便是老太君派人从一个重要人上偷来的。

信中还推测老太君手中定然不止这一份把柄，要顾九麟给些时间，好继续求着齐家老太君要些新的证据。

没有落款，但是有一只红蝶，振翅飞。

“是珣妃。”

顾九麟微微后仰，靠在椅上。

“她去求了齐家的老太君，替我找到了一些……关于仇人的线索。”

顾九麟闭了闭睛：“你自己看看吧。”

裴启上前一步，将桌上的信纸拢到手中细细查看。

“这个信纸有些特殊，属去查查。”

“不用查了。”顾九麟疲惫，“杨家的，我在大皇里见到过。”

裴启手微微一抖，又很快稳了来：“只是单单就这封信，似乎有些证据不足。”